世间最可怕的是阴谋,比阴谋更难对付的是阳谋。
明明一切都摆到明面上,但却没有任何办法破解,恰似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不知萧兄,有何退敌良策,若是方便,可否赐教一二。”没拿起来,但干干脆脆放下的赵厚,颇为好奇地询问起来。
“不瞒萧兄,我也很想学习学习。”完成了助攻任务的赵廉,一副好奇的表情。
“二位世兄言重了,既然他们抽调虎啸军,那我也抽调临门关大军便是,再说还有三万城守军。”萧慕言简简单单给出了答案。
天时、地利、人和,赵厚顿时感觉自己刚刚想要入主晋州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好像是看出了赵厚的心思,萧慕言非常诚恳的说道:“赵世兄,咱们三家,这么多年来的境遇其实是一样的,外需抗衡强敌,内需小心翼翼,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实则苟延残喘而已。”
“是啊,太强会遭到主子的猜忌,太弱时刻有灭族的危险,咱们头上时刻悬着两把剑,一把来自敌国,一把来自陛下,就算咱们主动交出兵权,也不会善终。”赵厚不由感叹一声。
“岂是不会善终,只要咱们没了兵权,立马死无葬身之地。”赵廉没有一丝婉转的说出了事实。
“嗯,燕北与安西离的近,如今晋州再纳入燕北,那么我们两家相互照应起来就会更加方便,但是世兄与我们千里之隔,想要及时互助实在是鞭长莫及,但我向世兄做个承诺,无论何时,燕北都有赵兄的一席之地。”萧慕言说完立马站了起来,双手持杯。
“我们安西也一样。”赵廉也立即站了起来。
“多谢二位贤弟,愚兄铭记于心。”三个人以茶代酒,结结实实的碰了杯,然后一饮而尽。
“对了,萧世兄,我回去也没什么事,要是你不嫌我碍事,我带着五千安西军,和你一起去北境如何?”吃着新菜的赵廉,随口说道。
“欢迎之至!”萧慕言自然不会推辞。
“二位世兄,酒醒的怎么样了,要不咱们再喝气?”
此话一出口,萧慕言顿时从赵廉身上看到了安西王的影子,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几年以后,赵廉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猪蹄,大口喝酒,尽情吃下水的场景。
“呃,我还在醉着呢。”赵厚立马摇头拒绝。
“世弟,我现在听到酒字就想吐。”萧慕言直接断了赵廉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