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其他几位吏员,务必小心谨慎,一旦有了危险,立刻撤离,早些回去吧。”
“诺。”
短短半炷香时间,萧慕言见了两个人,说了两次回去吧,这两声回去,直接关系到此战是否可以全胜而归。
漆黑的旷野中,数十个黑衣人正朝着晋州军所在的位置快速的奔袭着,突然几十名绣着荷花的黑衣人一字排开,完全阻住了他们的去路,下一刻双方一言未发便交战在了一起,一边是泛着寒光的鱼肠剑,一边是黑虎堂的虎牙刀。
清晨,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而疲惫不堪的城守军,却依然没有起床的意思,而作为统领的楚辞也丝毫没有催促,直到日上三竿,睡眼惺忪的众人,才慵懒的生灶做饭。
这种完全不合常理的做法,直接让谢临安茫然起来,为了验证心中所想,于是自耶律青山走后,第一次请教了徐应坤。
“先生,刚刚斥候来报,晋州军今日中午才开始行军,只向前推进了十里便又歇息起来,我不敢确定他们是何意图,还望先生指点。”
闻听此言,徐应坤也是稍作惊讶,三十多年的军旅生涯,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古怪的行军,想了片刻才开口说道:“首先他们只是四万散装军,很清楚不是咱们的对手,所以绝对不敢与咱们正面拼杀;其次,他怕咱们前去偷营,所以离咱们的距离自然不敢太近;其三无外乎是一个拖字,拖延时间好让他们有机会去收买牧民。草原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黑虎堂来报,绣花厅在几日前就派去了几名吏员,私下里和几位长老一直在密谈,据查现在价钱被抬到一百两一人了。”
“一百两一个?这个萧慕言还真是好大的手笔,牧民一向谨慎,不见现银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所以他们缓行军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压压价,同时找机会把银子送过去。”
“多谢先生解惑,临安明白了。”
“谈不上解惑,其实你一切都清楚,只是看看我和你的想法,是否一致而已。”徐应坤微微一笑,然后又轻声问道:“黑虎堂那边怎么样了?”
“回先生,昨夜他们在旷野中被绣花厅拦住了,双方大战了一场,损失惨重。”
“嗯,说说你的看法。”
“白天还好,但晚上的话,斥候和黑虎堂显然是过不去了,他们如此做,明显是怕咱们摸清了他们大营的部署,趁其不备前去偷营。”
“嗯,说说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