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于小懒被疾奔而来的杜老实等人抬到了公孙小的马车上,深入见骨的左手和皮开肉绽的左肩,被及时地止了血,而一身被汗水浸湿的衣服也被扒了下来。
车厢本就不大,身边躺着一个上身赤裸,下身唯有一条裤衩遮体的于小懒,公输小实在是感觉有些别扭,尤其那数十条狰狞的伤疤,更是让胆子不大的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于是公输老头经过了短暂纠结,便毫不迟疑地跑了出来。
“公输先生,您这是怎么了?”看到公输小那一脸惊恐的表情,正在为阵亡兄弟收殓尸体的杜老实,一脸不解的问道。
“那个...,我...,哦,那个车厢空间有点小,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怕不小心碰到了于副统领,所以...”
“哦,那您老人家可会骑马?”
“不会。”公输小回答的特别干脆。
闻听此言,杜老实顿时犯了难,不说公输小的身份,就他这一把年纪,也不能让他去和那群工匠挤在一起,万一这一路上再把他这身老骨头给颠散了,自己就算有十颗头也不够砍的。
正在杜老实手足无措的时候,听到动静的南桥,缓步走了过来:“我的车厢大,把于副统领抬过来吧,我和绿萝也方便照顾。”
“啊,哦哦哦,多谢南小姐。”杜老实是知道于小懒和南桥关系的,所以实在是有些惊讶。
“不用客气,本来他就是为了我才受伤的,照顾他是我应该做的。”南桥从小就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是。”
杜老实虽然老实,但不缺心眼,所以很懂事的给于小懒穿上了裤子。
当昏迷不醒的于小懒被小心翼翼抬出车厢的那一刻,看到他那一身的伤疤,不仅震惊了周围的战士,绿萝更是立刻捂住了惊呼出声地嘴巴,而南桥则是被震撼地无以复加。
半个时辰后,队伍再次出发了,也许是颠簸的原因,于小懒的肩膀再次溢出了血。
“南小姐,于副统领又出血了,那个..,咱们应该...应该怎么...怎么办?”这种血呼刺啦的场面,对一个女人而言,难免会慌张失措。
“啊,哦。”陷入沉思的南桥立刻反应了过来:“别怕,把金疮药递给我。”
说完,南桥便小心翼翼的将于小懒肩膀上的绷带慢慢的解开,随即将被血浸透地棉纱拿掉,然后用新的棉布将流出来的血轻轻的擦拭之后,又在血口上仔细的撒上金疮药,最后重新包扎好。
“南小姐,没想到你连包扎都会,真是心灵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