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谬赞了。婉儿拙见,只能用来抛砖引玉。不似昌平公主在太庙三年,想来公主会有更加独到的见解?”
她不怀好意地望向昭华。
昌平公主胸无点墨,来这雅集宴,根本是附庸风雅。
昭华正喝水,动作微微一滞。
一抬头,就对上苏婉那“友善求教”的眼神。
苏婉舌吐莲花,谁在她后头讲论,都会被衬得很糟糕,何况是不学无术的昌平公主?
在诸多视线下,昭华稳稳地放下茶盏。
苏婉这是来者不善。
她若是接招,说得太好,便会引人怀疑。
可若是不接招,任凭苏婉说着“今生不该受前世因”的言论,这口气咽不下呢。
自己重活一世,不正是为了报前世仇么?
若如苏婉所言,那她所做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
如何巧妙地反击苏婉,又能维持她是昌平的假象,这是个难题……
昭华的犹豫,落在苏婉和旁人眼里,就是露怯。
但没一人给她台阶下,都等着看她出丑。
就连绿兰都紧张得直冒汗。
她晓得公主聪慧,可论述“因果”这样复杂庞大的题,肯定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