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紬愣了下,隨后上前一步,左眼里的银白散发寒芒。
在这片寒芒的映照下,那些纸糊的观眾纷纷消失,那些摆放整齐的长凳则自行跳动起来,纷纷向戏台的方向靠拢,仿佛在逃避白紬眼中那轮银月的照映。
白紬视线一直向前看去,戏台前的观眾小贩已经全都消失了。
那些木凳则跳到了戏台上,接著整个戏台像纸叠的似的,戏台上的长袍表演者以及眾多物件,全都摺叠缩小。
最后摺叠成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箱子,这时箱子的盖子打了开来,从里面探出了一只戴著白色手套的手。
这只手又缩回箱中,然后在拉扯著什么,猛地用力一提。
从箱子中拎出了一道身影。
这是个穿著长大褂的男人,脸上戴著张白色的笑脸面具,左手戴著白手套,右手则是黑手套。
他抬起脚,从箱子里走了出来,朝著白紬弯腰鞠躬。
"主子莫怪,百戏跟您开个玩笑。"
"玩笑?"
白紬朝他看去,左眼里的银月闪闪发光,银色月华落在这个自称"百戏"的男子身上。
他的身影顿时失去了些许质感,仿佛要就此消失。
扑通一声,百戏跪到了地上,高举双手,然后对白紬行五体投地大礼。
"主子我错了,我真错了。"
"长久以来,一直只能用不完整的姿態进入尘世。"
"如今得以用完整的姿態踏足尘世,百戏有些得意忘形。"
"请主子放心,百戏对主子忠心耿耿,必然会辅佐主子,为主子扫平一切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