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四摆了摆手:是我自己要下来的,闻着香味儿就被勾下来了,问伙计你们是吃的什么菜,他也说不个清楚。
郑江停失笑:简单的小菜,贾四爷要想试一试,给您上两盘。
贾四道:行啊!
郑江停让张赋送人上了楼,自己又做了份毛血旺,另外让周海新送了一盘卤味儿上去。
伙计们盯着饭食口水咽了几回,看着掌柜的都在忙活,吃了一半的饭又得停下,实在不敢也不好意思继续动碗筷。
后头上的记得不能收贾四爷的钱,贾四爷是咱常客,没少带客人过来。
张赋端着菜:您放心我知道,待会儿我就去跟邓明说一声。
郑江停重新坐回桌子上,招呼吃的意犹未尽的伙计们:大家吃吧,下午还得干活儿,吃饱了才有力气。
大伙儿这次又其乐融融的吃起饭菜来。
郑师傅,咱吃惯了酒楼里的午食,回家吃饭都觉得寡淡了,等客人习惯了咱们酒楼的味道,定然生意能红火。
是啊,是啊,这卤菜也太好吃了,要是下酒那还不美滋滋。
伙计们一顿彩虹屁,郑江停只笑笑。
大伙儿见郑江停也好相与,在美食的诱惑下,再不顾吃多了被开除了,能美饱一顿算是一顿,吃的跟打仗似的。
饭至末尾,周海新和张赋交换了个眼色,两人你来我往,似是有话要说,却是碍着什么也不肯开口,最后还是张赋长吸了口气。
张赋递了一张擦嘴的帕子给郑江停:郑师傅,我们大伙儿商量了一下。眼下酒楼生意尚且未见起色,大家一直受您照拂,我们一致觉得应当与您共度难关,咱们的工钱就按照原来在饭馆儿的给吧,等以后生意好了再涨也不迟。
张赋有些紧张,一口气把话给说了完,脸都涨的有些发红。
郑江停顿了一瞬,他说今儿怎么大伙儿总是有话要说不说的样子,原来是暗地里商量了这个。
员工能说出这席话,郑江停很是欣慰,倒也不枉邹筠对他们如同一家亲。
你们这样说我很高兴,但是工钱的事情说了多少就是多少,是我和大娘商定好的。生意有好的时候也会有低谷的时候,若是随意换动你们的工钱,那你们做的也不踏实。这个月离发工钱也还有些时日,你们不必操心这个,做好酒楼里的事情便好了。
郑师傅,我们
好了,你们的心意我领了。若是真想分担些,那便把我今日要上的新菜品好好准备着,晚上来了客人仔细宣传推销,到时候生意好了,你们的工钱又照常发,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几个小伙计点了点头:那咱们今晚上就是说破喉咙也得让来酒楼的吃客点上些卤味。
有这份儿心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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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出乎意外,倒是没用伙计卖力推销。
中午时贾四那桌客人临走的时候问卤味儿能不能买些走,一桌子人就买了二十多个鸡爪鸡胗,剩下的东西原本就不多了,等着夜里的客人一来,简单推销了几下,一桌让上点试一试,后头来的客人连试的都没有就卖完了,转而只能吃新上的烧烤菜式。
伙计们见东西卖的抢手,纷纷去问郑江停明日要不要让鸡鸭行的人再多送些来。
郑江停已经在鸡鸭行定了三日的货,今晚再去找人增加送货量肯定是不行了,估计人早打烊不说,明儿一早就要送过来的货,肯定提前一晚就会准备好,现在加也来不及。
他考虑了一下跟张赋吩咐:不急着增加货,再卖两日试一试,若是客人多了那再去鸡鸭行让多送一些。
次日,晨光熹微,鸡鸭行的人按时送了货来,并且还实在的又送了两大盆鸡鸭血来。
周海新按照郑江停交待的处理鸡鸭零碎入锅卤,肉食得早些卤好晾着,到时候夜里卖也就方便了。
灶火一热,卤料锅里热腾起来,香味儿也就跟着飘散开,他用锅铲搅了搅土褐色的卤水,也不知道究竟放了些什么香料,放进去卤过的鸡鸭零碎不腥而且还很入味儿。
等着锅里差不多沸腾了,他才进焯过水的肉食放进锅里卤着。
周海新想着待会儿卤好了以后他自个儿留二两卤味儿下来,到时候按照酒楼里的价格买些回去也给自家人尝尝,昨儿郑江停让大家尝鲜,个个都吃的意犹未尽。
这卤肉切碎了放点葱花儿香菜,拌上他们酒楼特有的调味油辣椒,那味儿当真是一绝,不光是下酒,下饭也是极其美味的。
他正如是美滋滋的想着,忽的听见酒楼里头吵吵嚷嚷的,左右肉下了锅便没事了,他怕又有人来闹事儿,时下郑江停和黄京意都没在酒楼里,于是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赶忙跑去前厅。
昨儿吃的那个卤肉有没有,给我来一斤。辣椒面儿也得送上啊。
客官,卤肉现在没有。
咋没有,昨儿我问了你们酒楼的伙计,不是说今天还有吗?
那是宵夜,得晚上才有。
什么非得晚上卖,现在卖点儿不行吗?我都约好了人了,就等着我买了下酒菜去喝酒,时下你跟我说不卖。
周海新见是来买东西的客人,稍稍松了口气:客官消消气,咱不是不卖,咱们也才开门不久,卤肉还在做。
还在做啊?食客咂摸了两下:那要多久?
恐怕最少也得半个时辰。
得,给我弄点茶水,我在这儿等等。
张赋同周海新对视了一眼,随后各自去忙各自的了,张赋伺候好客人后钻进了后厨,跟着周海新一起守在锅灶旁边:不知昨天儿是哪个小兔孙儿没给客人说清楚,这一大早上的过来买卤肉。
夜里吃宵夜的客人大抵都喝了不少酒,头脑本就不如白日清醒,可能是没注意听伙计的话,只晓得今日再来买。
害。张赋瞅了前厅一眼,又笑了起来:不过有客也是好事儿,到时候郑师傅知道了定然高兴。
两人说道了几句,不一会儿便有两个小伙计慌慌忙忙的跑进后厨来:张哥,周师傅,今儿咱们可没晚来啊。
平日里张赋掌管着酒楼里的钥匙,他一般是最早来的,紧接着便是周海新,那些个伙计小厨厨娘来的都比较晚,但是只要是按着时辰来,张赋和周海新是不会管的。
也没说你们来晚了啊。
那,那外头咋都来了那么些客人了?可是昨儿定了雅间的,没道理啊,我分明记得昨日定了一桌酒菜的说了得午时才到啊。
张赋眉心一紧:外头不就一个客人吗?
哪里止啊,五六个了!
这就怪了。
张赋走到前厅去,可不,厅里已经做了五六个客人了。
伙计,跟咱也整点儿茶水啊!
哎哟,您来怎么也不知会一声,这都在后厨忙着咧,客官是想吃什么酒菜吗,这就给您上茶点菜。
食客摆了摆手:不吃酒菜,大清早的谁吃酒菜,我来买卤菜的。
是了,是了,我们也是来买卤菜的,听前儿来的兄弟说还在做,就都在这儿等着,还要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