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疯了。
从X市逃到K市后。
我已经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我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不知道今夕何年。
我浑浑噩噩。
大伯甩了我一个重重的耳光。
他骂我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不人不鬼要死不活,很窝囊。
我只是盯着他,让他继续打,用力打。
他似乎觉得我疯了,又骂了我几句,便摔门离开了。
我也觉得我疯了。
那一巴掌一点痛觉都没有,我只觉得身体感受不到疼痛。
就好像我感受不到自己还活着的证据。
我开始整晚整晚的做噩梦,梦里我回到了五岁的时候。
那个女人一遍一遍拿冰水浇着我身体。
她狠狠看着我:“快点生病啊,小畜生,你不生病你爸根本不会来!”
说着,她把我推进冰水池里,无情睨着我。
漆黑的眼里只有厌恶:“最好狠狠病上一个多月。”
冰水刺骨,我哆嗦着看向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