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骞承深邃的眼眸看着他,声音沙哑:“想把你吃抹干净的意思。”
言映真的眼睛顿时起了一阵水雾,“你想起来了,对吗?”
祁骞承轻声“嗯”了下,薄唇轻轻贴上他的脖颈处。
“什么时候?”
“我——”
“你别说。”言映真吸了吸鼻子,努力回想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才道:“那天在岛上的医院吗?”
“……对。”
言映真的眼泪夺眶而出,直接爆粗口:“这几天,你他妈为什么要骗我?”
“对不起。”祁骞承抬手,他粗糙的指腹擦掉言映真
眼角溢出的眼泪,“是想起了大半,但还有一小部分,是昨天中午头晕的时候恢复的。”
“想起了大半,足以让你清楚我是谁。”言映真一想到昨天早上在书房里的事,就来气,他揪着祁骞承的衣领问:“那你为何还要说协议的事来气我?”
祁骞承:“本来是协议关系。”
言映真:“……”
祁骞承:“而且快到期了。”
言映真:“特意提醒我,我谢谢你。”
“映真。”祁骞承柔声唤他的名字:“协议关系结束后,我们以新的身份开始吧。”
“谁要跟你开始?”言映真瞪着他:“我们各生欢喜。”
祁骞承托着他的下巴,“以后我们没有协议,只有我爱你。”
这就够了。
言映真当然还是生气的。
他现在也明白明梓夏那种“跟当时不一样”的意思了。
以前祁骞承失忆,陈宁可以发挥的空间很大,毕竟自己相较而言还处在劣势。
但当祁骞承恢复记忆后,陈宁撒的谎,帮过的忙,统统都摆在了明处。
基于种种原因,祁骞承虽然不会跟陈宁有任何发展,但他不会亏待对方。
给钱能解决的事情,祁骞承向来处理得很快,所以短短两天,就已经找他谈好了。
言映真跟祁骞承冷战了大半个月。
眼看着在公寓住了这些天,两父子关系日益恶化,所以说年轻人都不愿意跟父母住在一起,真的是人类几千年总结下来的血泪经验。
而祁骞承每天下班过来讨好自己,言映真其实早就不气了。
他准备今天晚上祁骞承再来时,就递个梯子,对方肯顺着下台阶,他今晚就回家。
再说了,加上失踪的半年,他们真的好久没做了。
一想到色色的事情,言映真的脸颊就发烫。
“还不去做饭。”
言邦国进屋直接将他从床上轰起来:“老子炒菜,你做饭,不是分配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