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再找机会了,她心有不甘地咬着后槽牙,气冲冲地开车在路上兜兜转转。
显示屏的指示灯一直不断地闪烁,在告诉她车子没油了。
十分钟后,南安安把车停在加油站,等待工作人员的处理,自己在附近逛了逛。
加油站不远处就有一个客运站,来来往往的农民工和城里人搞得车站很拥挤,售票小姐的甜美嗓音在大厅里飘扬着,她走累了就找了个候车位坐下来,偶然间地一抬头看到在角落里蹲着的男人。
他的五官标致,给她一种是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段薇雨也是这种长相!
不会这么好运就让她撞见了吧?
南安安拿出手机偷偷调好光线,给男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发给秦五爷,让他辨认是不是见过的段父。
秦五爷只回复了两个字:没错。
“哈,真是天助我也!”
南安安把自己的挎包背好,站在原地想了一会,计上心头马上走到男人附近,看到了他面前的一个破瓷碗。
“走过路过,行行好啊……赏我一点钱吃饭吧。”
他的衣服单薄,头发也随意地披散着,脸上红一块青一块好像是被人打的,看上去十分可怜。
可是根据秦五爷的描述,那次在大街上遇到他,还穿得人模人样,日子过得还可以。
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去,南安安狐疑地打量着,最后发现一个秘密。
原来他是在装乞丐,看着满脸的穷酸样,估计是要坐车没有钱。
那她就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南安安轻咳了两声,慢悠悠地从他面前经过,还刻意地掉下自己的车钥匙,还恰好就掉在他的破瓷碗里。
那串车钥匙的翠玉挂饰让段父为之一怔,他从来没有见过成色卖相这么好的玉,想必这个姑娘是个有钱人。
“嘿!姑娘,你的钥匙掉了。”
段父追上来,笑眯眯地递过一串钥匙,腆着脸好像等着邀功求赏。
南安安就是等他主动过来搭话,才慢慢地抛出自己的诱饵。
“谢谢你啊。”
她转身假装就要走,马上被段父堵在前面。
“诶,姑娘,我捡到了你的钥匙,是不是应该……”
说着他就把自己手里的破瓷碗递上起来,瘦削的脸上堆满了笑意。
不就是要钱嘛,好说。
南安安会意地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张五十,慢悠悠地放下去,最后她的手在空中一滞,心里又冒出一个坏主意来。
“我还有点事要麻烦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要是做好了我就把这一张给你。”
她将五十收回去,换了一张一百在他面前摇了摇。
这可是红色的大钞,他乞讨一天都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多。
段父看到钱便红了眼,头点得如同在捣蒜,嘴里一直念叨着:“愿意愿意!”
南安安看着他如此狼狈,蓬头垢面的样子,又想起那个在江家待得舒舒服服,尽享豪门生活的段薇雨。
她不是一直高高在上,趾高气昂吗?有这么狼狈不堪的父亲还真是丢人现眼。
南安安心里涌起一股微妙地平衡感,也正是这种感觉促使她有兴趣和段父继续交谈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