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嬴成蟜才十七岁,个头却已比嫪毐高了一头。
被嬴成蟜攥起衣领,嫪毐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站稳身子。
而这般姿势更是给嫪毐带来了浓浓的屈辱感!
反攥住嬴成蟜的衣领,嫪毐嘶声怒问:“嬴成蟜,你真当本官不敢杀你?”
嬴成蟜低声嗤笑:“杀了本君?”
“本君乃是庄襄王之子、秦王政之弟、大秦长安君!”
“以灭国之功回宗庙祭祀却于祖地被一宦官所杀。”
“你以为伱还能活?”
看着嬴成蟜眼中的自信和傲然,嫪毐心中生出深深的嫉妒。
凭什么!
凭什么庄襄王的长子可以当秦王,次子也可以肆无忌惮。
我的长子和次子却都要困于宫闱之内,就连被烧伤后请太医都要担心太医会不会将他们的存在说出去。
都是父亲的儿子,他们凭什么要过那样的生活!
深深的愤怒、屈辱和嫉妒冲散了嫪毐的理智。
嫪毐豁然拔出长剑,抵至嬴成蟜的心口,嘶声低吼:“本官便是死,也要先杀了你!”
嬴成蟜张狂大笑:“与本君同归于尽?”
“你算什么东西!汝母俾也!”
“便是坐拥如此地利也只敢令卫兵焚烧本君居住的寝殿的蝇营狗苟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