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山西北。
滏口陉末端的陉道已不再如后峧山路段那般狭窄。
但当数万兵马涌入此地,却依旧显得颇为拥挤。
李牧跨骑白马,身着白袍银甲持枪上前,百名家兵拱卫于李牧身周。
嬴成蟜同样跨骑白马,身着鲜血染就的红甲红袍持戟离阵,百名家兵追随于嬴成蟜身后。
相隔二百五十丈之际,二人同时驻马。
而在二人身后一箭之地,万名秦军精锐和万名赵军精锐弩上弦、剑出鞘,整军列阵!
嬴成蟜单手持戟,拱手一礼:“赵武安君,别来无恙。”
百名家兵同声高呼,不止让李牧清晰听到了嬴成蟜的话语,甚至让更远处的赵军也能听到嬴成蟜说了什么。
李牧也单手持枪,拱手还礼:“见过秦长安君,不知秦长安君邀本将来此。”
“所为何事?”
听着李牧家兵喊出的话语,嬴成蟜诚恳的看着李牧道:“本将此来,乃是为和平而来!”
李牧嘴角微微抽搐:“和平?”
“秦长安君又为和平而阵前答话?”
如果不是李牧特意收集过嬴成蟜的所有情报,李牧可能真就信了嬴成蟜这话。
但正因为李牧特意收集过嬴成蟜的所有情报,所以李牧很清楚,嬴成蟜阵前答话之际屡屡言说为和平而来。
可结果呢?
魏国亡了!楚国亡了!赵悼襄王被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