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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昧躺在床上,耳畔如雷鸣一般,之前收拾了院子之后就病倒了,谁知道关键时候身体这么柔弱。
春昧强撑起身体,他想去拿药,但是他现在走不出大门,阿婆腿脚不方便,平时也不怎么外出走动。
滚烫的身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让春昧忍不住喟叹一声,意识清醒了一些,春昧目光朝着屋内扫了一眼,之前情理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东西难免需要多花点功夫,这几天没去账房,也不知道苏文怎么样了。
肚子里早就空了,剩下的一些面饼也难以下咽,春昧莫名的觉着有些心酸,他前半生功名利禄,就算只是一介读书人,也是有过不少作为的,现在才二十余岁,就浑浑噩噩度过,难道就要这么了此残生吗?
春昧披上外裳,正想着去哪里弄点什么吃食的时候,大门忽然被人敲响了,春昧下意识警惕起来,这个时候能来找他的,该不会又是那群人吧。
春昧拿起了靠在房子旁边的木棍朝着大门靠近,门外的人还在敲门,上次就说了不要随便来打扰他的生活,这群人简直是不知死活。
将门栓打开,春昧小心探头,手里的棍子捏的很紧,才探出头去,就看见门外站着三人,顿住愣住了。
“呀,你终于来开门了,我们刚刚都想着要不翻墙进去了。”王虎看见他出来了,一边惊讶的说着,一边不由分说的挤进院子里。
张目和璟云奕两人也前后进了院子,顺带将门给关上,张目一手摁住了春昧的肩膀,上下打量说:“人没事就好,你这几天不在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这是咋的了?生病了?”
春昧才反应过来,扯了扯嘴角微微点头说:“嗯,差不多吧,你们怎么会来?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要说这件事啊,那你可是真的太不够哥们了。”王虎接过话茬,两步走到春昧跟前,搂住了他的胳膊,没好气地说:“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以为咱们是兄弟呢,没想到你居然连家住哪里都不跟我们说,要不是苏文,我们还找不到你呢。”
春昧有些懵然,愣愣的问:“你们找我?为什么?”他和他们不过才认识几次,上他们家吃了两次饭罢了,这便是兄弟了吗?未免也太单纯了。
“瞧你这话说得,兄弟之间还说什么这些,来来来我们先进房去,别给你弄着凉了。”王虎拽着春昧就往屋里去。
春昧稀里糊涂的就被几人压着进了房间,还没开口说话,手里就被塞了一碗热汤,抬头就看见璟云奕手里捏着毛巾说:“生病的人就要有生病的人的样子,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差使我们去就行。”
春昧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后又想起来不对,张了张嘴问:“你们为什么要来帮我?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了,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吧,这也太让人伤心了,亏得我们还大老远赶过来呢,带了好些东西来。”张目佯装心痛道。
其他两人都不说话,似乎等着春昧表态,春昧连忙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们来照顾我开心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