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虹一出生就被柳氏过继到自个名下,连侯府族谱上写的都是嫡出二字。后来繁星嫁了过去,对菲虹更是宠爱有加,无人在菲虹的出身上做文章。
子幕更加的没想过这事,他的那番话不过是针对宕桑汪波。听见菲虹的自我贬低,他立马有些急了,赶忙道歉求饶起来。
“我没往心里去,二表哥不用太过在意。”看见他急得手足无措,着急解释又找不到合适的字眼,菲虹反而更淡定一些。
“菲虹,我真是没有看低你的意思,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纯洁无暇无人能比拟。”菲虹越是轻描淡写,他的心里就越恐慌,“我不过是看不惯那个奴才秧子跟你走的近!你不谙世事不知道人心险恶,他却是蓄意而为。奴才出生,满心就是妄想做人上人。。额,我不是说你。。哎呦,我怎么越解释越混乱。菲虹。。”
“我知道。”她淡淡的回着。
“不,你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子幕急得上蹿下跳,恨不得扇自个两个嘴巴,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平日里对着菲虹还算妙语连珠,今天嘴上说出来的话却不能准确表达心里的情感。
看着他的模样,菲虹竟然笑了,“二表哥,你可曾听过和尚背大姑娘过河的故事?”
平日里繁星并不拘着菲虹,书房里的书只要是有益便随意她读。这是一个佛经里的小故事,讲得是大小两个和尚下山化缘,在河边遇见一位姑娘不敢过河。大和尚把姑娘背了过去,放下后两个和尚走出好远,小和尚终于是按耐不住,说大和尚的行为是犯了清规戒律。大和尚却笑言,在放下那位姑娘的同时他就已经放下,一直放不下的人是小和尚罢了!
这个故事子幕也听过,刚想要再解释,却张不开嘴巴了。他越是辩解,越是证明自个看重出身,这话真就说不明白了。不说又生怕菲虹认为自己看不起她,可真是左右为难。
“二表哥无须这般焦灼,我说了我都明白,只是你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罢了。”菲虹已经从方才的慌乱中冷静下来,她回想起子幕之前的种种表现,暗道自个太过粗心。早知道他对自己有超越兄妹的感情,她该早些回避才是,何苦闹到眼下这步田地!
估计现在满京都都知道了这件事,指不定传得怎么离奇不堪呢!她自认为行得正坐得直,不过却生怕给家族抹黑,给父母亲丢人。
“二表哥先坐下吧。你大病未愈身子虚弱,这湖边的青石受地热之水侵蚀,多少有了些功效。”菲虹看着他面色苍白,便让他坐下说话。
看见菲虹关心自己,子幕有些懊丧的心又雀跃起来。他并未坐下,而是上前一步去拉扯菲虹的手。
菲虹躲闪着,板着脸说道:“男女八岁不同席,虽说咱们是表亲却是男女有别。如今二表哥已经定下亲事,越发应该多多注意,不要惹人闲话。若是二表哥规矩,我还能跟你说说话,不然就别谈了!”
今天的菲虹让子幕觉得有些陌生,竟不敢肆意妄为。
“好!我不随意乱动便是。”他坐在青石上,登时感觉一股子舒服的暖意从下面往四肢涌,周身舒服极了。
难怪说这地热之水有奇效,治好了生命垂危的逸然、菲怡兄妹二人。不过眼下他没有心思想这些,眼睛紧盯着菲虹,想听听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二表哥可知这平妻是如何来的?”菲虹看见他满眼的疑惑便知其不明缘由,“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原本天朝的等级制度森严,男人可以有正室、妾室、通房丫头,不过每个级别间的鸿沟却难以逾越。妾室不能扶正,有宠妻灭妾者会处以刑罚。
后来,有位皇族的王爷打破了这个规矩。他家中已然有了王妃、侧妃,在一次外出时受伤被一名绝色女子所救。他对这女子一见钟情,非要求娶。可这女子天生傲骨,不屑与人做妾。王爷为此伤透了脑筋,后来有门客帮忙出主意,以等同王妃的待遇娶之,只不过玉牒上不体现罢了。
那女子嫁入王府,果然一切都跟王妃比肩,王爷宠爱非常风光无限。不出三年,女子接连生下两个儿子,王爷便央求皇上以嫡出之名记在玉牒上。
打这开始,婚配制度开始混乱。立即有人效仿,还鼓捣出个贵妾的名号。
等到那两个儿子长大四五岁的光景,王府开始不消停起来。先是王爷发现王妃嫉妒妾室做出失德的举动,后来又查出她谋害两个小皇子。王爷一怒之下休妻,王府自然是那女子当家。
两年的功夫,原本王妃生养的儿子就被排挤去了外省。世子的封号落到了小儿子头上,王爷对那女子的话更是言听计从深信不疑。
再后来,王妃的儿子在外省立了大功,被皇上封了官回到京都。他暗暗查找证据,竟发现当年全是那个女人在诬陷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