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日的事,程钺也不知道自己跟小染是什么关系了,仍是姐弟吗?似乎已经不那么纯粹了,但要说是情人,也不准确,因为他们只是打了个kiss而已,没干任何不纯洁的事情……
不过尽管搞不清楚关系,但程钺还是喜欢跟小染泡在一起,原因无它,小染有此刻的他需要的一切东西而已。
只是美好的日子总是不长久的,当天下午他便被人从小塔里叫了出来。
叫他的人是暴君,程钺在塔里与小染双宿双飞时,一直都是暴君在东宫里给他放哨的。
因为鬼后赵媛媛的事情,暴君一直对程钺都很有意见,平时对程钺一直是爱答不理的,就算程钺有事交给他办,他也经常敷衍了事,这次若非程钺下了死命令,让暴君打起精神放哨的话,暴君估计还会像往常那样三心二意。
“有啥事?”
金光一闪,程钺一脸无奈的从塔里走了出来,他已经打定主意了,若是暴君胆敢戏耍他,他就要给暴君点颜色看看。
不过暴君这次真不是戏耍他,指了指门道:“天丞子遣人来找你,让你去他那一趟,我刚才已经用你的声音把来人打发走了,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
程钺翻了个白眼,掌门有召,他怎么可能不去啊?当下三两下整理好道袍,走出东宫,前往天丞子的掌门寝宫了。
当然,在走之前,他也没忘记把暴君重新装进太阿剑里。(为了能控制精通空间法术的暴君,早在妖国的时候他就画了几张镇魔符塞进了剑鞘里,现在暴君一旦被收入鞘中,凭它自己的力量很难脱困,除非程钺放他出来。)
不多时,程钺进入掌门寝宫,见到了天丞子。
不知为何,这位门主大人的表情不怎么好看。
“门主,您唤弟子何事?”程钺恭敬的问。
天丞子直截了当的道:“昨日我把册立你为东宫之主的信件传送给了雪国朝廷,只是因为你之前做下的那些事情,雪国朝廷上下都对你很有意见。”
“这么说我这东宫之主做不成喽?”程钺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天丞子摇了摇头,十分霸气的道:“那倒不见得,咱们天脊山云晟门可不是人人拿捏的软柿子,我这个门主定下的人选,他们若没有足够充分的理由,是没胆子强行否定的!”
“那我现在该如何做?”程钺有些糊涂了。
天丞子笑了起来,“不是你该如何做,而是他们要如何出招。”
程钺干脆不吭声了,等天丞子的下文。
天丞子道:“雪王要你前往平京一趟,解释一下你之前在妖国擅杀周开盛,并毒打王子等贵族少年的事情。”
程钺哭起了脸:“门主,这如何解释?我看周开盛那小子不顺眼,就把他给宰了,吕文陞他们找我麻烦,我就揍了他们一顿,这些理由不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啊,若是我真说出来,雪国朝廷不就得到您说的‘充分的理由’了吗?”
天丞子却浑不在意,道貌岸然的脸上上浮现出了奸笑:“可是你为什么要那么实诚,把真相说出来呢?但凡朝廷这种地方,就是一个各方势力角逐的名利场,不管是云山周家还是大王子吕文陞,都只是其中的一股势力而已,你得罪了他们根本不可怕,只需要能搭上更硬的靠山,他们再恨你又能如何?”
程钺的嘴角抽了抽,尽管早就不知道天丞子不是啥好人了,但却从未如现在这般感受深刻……
天丞子劝他:“不要觉得这些事情有多肮脏,道德这些东西是在明面上讲的,若想在名利场里混得开,背地里的小手段还是要懂得一些的,况且这次你也不需要用什么小手段,直接恶人先告状就好。”
“恶人先告状?”程钺陡然瞪大了双眼。
“对!”天丞子点了点头,“具体该如何做,我就不说了,你手底下不是有个做过皇帝的战宠吗?问他去吧,但凡当过一国之君的,这些手段都是门清的,而且说不定还非常高明呢!”
程钺大惊失色:“您知道暴君在我手里?”
“当然知道。”天丞子笑的更阴了,“就藏在你的剑里嘛,本门主好歹是个地仙,怎么可能连这些都察觉不到?”
“那您还让我做东宫之主?”
程钺难以置信的问,要知道暴君可是邪祟啊,同样勾结邪祟的朴光子都已经被赶去浪迹天涯了。
“因为你不招摇。”天丞子终于收起笑容,目光森然的看着他,“朴光子那蠢货生怕自己勾结邪祟的事别人不知道,一天到晚在人前跟那邪祟亲亲我我,这如何能忍?而你则将那暴君收在剑里,虽然为人所知,但你的行为更像是镇压邪祟,这说出去不仅不难听,反倒是你能力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