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皇甫大人!”见了皇甫铎,程钺稽首行礼。
“免礼免礼!”皇甫铎和善一笑,挥了挥手,上下打量着程钺,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他一般,“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云晟门大兴可期,连我雪国的江山社稷都能因此而更加巩固啊!”
皇甫铎这番话可不仅仅是释放善意那么多简单,他点出了程钺的辉煌未来,就说明是有保护程钺的意思的,而且不单单是程钺的性命,还包括他云顶东宫之主的地位!
程钺自然听出了这一点,不过他却没有恃宠而骄的意思,连忙表示谦逊:“皇甫大人过誉了,小子不过侥幸得门主看重而已,未来若想有所建树,除了自己的微末能力之外,也得多靠大人这样的国之栋梁,以及二王子殿下这样的贤德之君支持才行!”
“是个聪明人啊!”皇甫铎点头暗赞,程钺这哪里是在谦逊?分明是在表达投靠之意啊!
皇甫铎还没说什么,他身后侍立的一个廋高个中年人便抢先道:“王上如今还未定下储君人选,说二王子是贤德之君未免言之过早了。”
程钺没有急着回复,而是盯着那人问:“不知阁下是?”
廋高个中年人直截了当的回答:“曹勉,现任户部尚书。”
“啊,原来是曹大人!”程钺装作惊讶的样子对曹勉行了一礼,这才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道:“大人方才所言甚是,但二王子之贤德也是古今难寻的,若二王子不能继承大统,实是我雪国之大不幸!吾辈志士仁人,应竭尽全力辅佐二王子,早正大位才是!”
“理应如此。”曹勉微笑道。
皇甫铎见自己的智囊曹勉已经认可了程钺,这才手扶胡须道:“昭武子啊,既然你如此看好二王子,那而今已经有了助他上位之策了吗?”
皇甫铎很清楚程钺想靠什么把吕文陞拖下马,这等于是明知故问,不过程钺却不能不答,他一脸义愤的道:“吕文陞不顾兄弟情义,勾结周开盛,执意要害二王子的性命,如此人面兽心之徒,自然要揭其恶行,使之昭彰于天下,并问罪其身了!”
程钺的意思很简单,雪王就俩儿子,只要解决了吕文陞,那二王子吕文铮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成为储君,除非雪王脑子抽了筋,胳膊肘往外拐,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继位,而是去吕氏宗亲里面挑人选。
皇甫铎与曹勉对视了一眼,都对程钺的脸厚心黑十分满意,至于计划具体该如何实施,不用程钺来说,他们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办!
皇甫铎当下便端起茶碗,对程钺道:“小道长一颗为国为民的赤子之心,本公已知,为了不使我雪国的江山社稷毁于一旦,本公定会秉公直言,向王上据理力争的!”
程钺知道皇甫铎这个动作是示意他可以滚蛋了,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也确实没有必要再继续逗留下去了,当下便又是一个稽首,道:“皇甫大人见谅,小子一路旅途劳顿,昨夜未曾睡好,此时精力已不济,想回馆驿歇息,请大人见谅!”
皇甫铎十分通情达理的点点头,亲切的笑着道:“见谅什么的就免了吧!既然小友乏了,且去休息就是了,不过平京驿年久失修,已有些破旧了,不适合住人,小友若是不弃,可在本公府上暂住一晚。”
程钺眼中闪过一缕异色,却没有拒绝皇甫铎的邀请,顺水推舟的道:“既如此,小子就叨扰了!”
“无妨无妨!”
皇甫铎大度的摆了摆手,而后唤来长子,耳语了几声,让长子带程钺下去。
直到程钺走了好久,皇甫铎才问曹勉:“你觉得这小子如何?”
曹勉皱着眉头想了想,回答:“机智狡诈自不必说,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胆魄脸皮,着实是异数了!不过我还是认为,他身后应有高人指点!”
皇甫铎微微颔首:“你觉得那个高人是谁?”
曹勉冷笑:“还能是谁?定然是天丞子了!”
然而皇甫铎却摇了摇头:“天丞子其人我很了解,虽然重利凉薄,乃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但是在权术上的造诣远没有如此精湛才对,他身后应该另有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