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许久,他突然放开她清俊的眉眼更加蛊人心魄,几分慵懒。
她这才得以喘息,“能进去跟你聊两句吗?这里不太方便说。”
秦依依眨着美丽的杏眸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略带祈求的语气,露出了求人时应该有的姿态。
“随你便。”
男人的黑眸轻瞥了一眼她,想当初都能爬到他酒店的床上来,现在找到他家里对这个女人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男人迈着修长的步子回到了别墅,秦依依迈着小碎步紧紧的跟着。
摁了指纹锁男人径直的走了进去,没有关门,秦依依小心翼翼的跟了进去,关上了门。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舔着脸主动去异性的家里,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做出这么不矜持的事情。但是没有办法,一切都是被逼的。
别墅里很冷清,超现代的装潢,没有一丝的人情味。就像男人的个性一样冰冷,让人难以靠近。
玄关处只有一双男士拖鞋,看样子景绍言的私宅,一般不会有人来。
这就意味着连薛瑶也没有来过,不知道为什么,秦依依的心里有一丝莫名的小确幸。
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地板有些冰凉,她的眉头轻蹙着。
男人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慵懒坐在沙发上,超大屏的电视上已经在放着商业新闻了。
黑色的水晶茶几上放着一瓶八二年的拉菲,男人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慵懒而且惬意。
他习惯性的每天下班之后品一品红酒,也许是在寺庙里长期戒酒,现在对酒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男人把秦依依当做空气一样,视若无睹,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改变什么。
秦依依眨了眨杏眸,慢慢的挪步到男人的身前。
她犹豫了很久,最终双腿慢慢的弯曲跪在了男人的面前。
做这个动作她犹豫了很久,但唯有这样,才有可能请求得到男人的帮助。
对于景绍言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来说,只有放下自尊心,才有可能得到一线生机。
男人轻瞥了一眼秦依依,冷哼道,“就算你这样做,我也不会让你见我女儿的。”
他想都没有想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只有这件事才值得秦依依下跪。
但无论秦依依做什么,他都不会改变不让她见女儿的想法。
秦依依眸光闪动了一下,抿了抿唇。
若不是景绍言的提醒,她都快忘记这个事情了。不过能看到女儿的照片,她已经很庆幸了,并不奢望景绍言会原谅她。
“我来找你不是因为这个事情。”
男人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看来还是自己把秦依依的太伟大,她这样一个把自己的亲生骨肉都给抛弃了的冷血动物,怎么会为了孩子而下跪。
“我来找你是为了我父亲的事情。我想请你帮我找到证据,还我父亲一个清白。”
秦依依轻咬着唇,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什么脸面来面对景绍言了,这也是她被逼无奈之举。
“一个连孩子都可以不要的人,竟然会为你父亲的事情来找我?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男人眸光微敛,凉意尽收眼底。
他摇了摇手上的红酒杯,尔后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黑曜的眸子带了一点红血丝。
秦依依抿了抿唇,男人的讽刺与质问她无话可说。
一切都是她为男人营造出来的假象,她付出这样的后果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的杏眸微阖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若不是为了洋洋,她恨不得现在就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他。
但是没有办法,她现在能做的唯有隐忍。
“算我求你,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求你。只要你能帮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秦依依眸子紧紧的盯着男人,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男人嘴角轻勾,带着一丝轻薄的问道,“你确定什么都可以吗?包括出卖身体?”
秦依依的瞳孔微张,没有想到男人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她的脸有些微微泛红,虽然已经想到了这是最坏的结果,但是为了秦明,她什么都做的出来。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和景绍言共事了,算起来他长得那么帅,活又好,她也不算吃亏。
“只要你说的出口,我无所谓。”
秦依依表情义正言辞的说着,活活像一个机器人一样,没有一丝感情。
她现在已经完全放下了自己的矜持,与洁身自好,只求景绍言能够帮到她。
男人掀了掀眼皮,不由恣意的笑着。
“女人心计果然颇深,为达目的,什么都做的出来。还是我把你看的太单纯了,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男人话犹如寒冰一样,一刀一刀的刺进秦依依的心里。
名节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多么重要的事情,从他口里说出来真的是一文不值。
男人轻挑着眉道,“这样的女人不配上我的床,我现在看都不想看你,趁我没有发火之前还是赶紧走吧。”
男人恣意的挥了挥袖子,秦依依的态度让他充满了厌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