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我怎么忍心把这个鲜活的生命给丢弃,我们的相遇本来就是一场意外,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秦依依咽了口唾沫,纤细的手指微微的攥紧。
对于洋洋的出声,她真的从来没有后悔过,哪怕这是一次意外。
景绍言的心头一紧,秦依依的话好像打破了他心里所有的防线。
把景绍言心里提前设定好的情景全部推翻重来。
景绍言的眉头紧锁,楞了很久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一种手脚发凉的感觉。
他的黑眸微抬,眸光不落声色的落在了秦依依的身上。
淡淡的阳光洒落在了她的身上,脖子上的项链闪着刺眼的光,让人忍不住的看过去。
景绍言的嘴角微微颤抖着,秦依依的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她再熟悉不过了。
项链上面的那枚钻戒闪着耀眼的光,那是他和秦依依订婚的时候的戒指,没有想到她一直戴在身上。
景绍言的嘴角轻勾着,看到这个铁一般的事实,一下子推翻了秦依依之前说过的所有的话了。
这个项链让景绍言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是吗?不过你现在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你的话了。“
景绍言轻挑着眉,好像又恢复了生机,和刚才的落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依依的眉头轻蹙着,本以为刚才的那一番话已经足够让景绍言死心了,只是现在他又抽的是哪门子的风?
“你什么意思?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你别在我身上白费功夫了。”
景绍言轻笑了笑,骨节分明的双手滑落进了裤兜里。
“你又要干什么?”
秦依依不自信的抿了抿唇。
景绍言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秦依依脖子上的项链道,“不是对我没感情吗?为什么还把跟我的订婚戒指戴在身边?你就这么口是心非嘛?“
秦依依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垂眸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有些尴尬。
她赶紧把项链又藏进了衣服里面。
秦依依的眸光闪动了一下,若是在她没有中毒之前,景绍言跟他说了这些她可能真得会感动,表露自己的心绪。
可是现在聊感情的事情对秦依依来说完全是一种奢求。
若是说对景绍言没有感情,那一定是假的。
“你别想多了,只是这个戒指太值钱了,我戴在身上万一哪一天破产了,还可以救急用。”
秦依依的黑眸微微转动着,说话也很没有底气。
她一向不擅长说谎,虽然这个理由有点扯淡,但这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大的极限了。
“那你还真的是未雨绸缪。”
景绍言步步紧逼,秦依依的话对她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了。
秦依依咽了口唾沫,景绍言对她来说真的是一个蛮大的诱惑的,刚才秦依依差点要绷不住了,说了这么多违心的话,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只是不管是为了景绍言还是为她自己,这都是最好的选择了。
秦依依回来的时候已经听说了,景绍言和薛瑶将要在半年后举行结婚仪式,若是她不坚定的话,无疑也是对薛瑶的一种伤害。
秦依依和薛瑶见过几次面,也接触过几次。
总得感觉来说,她对薛瑶的印象很好,薛瑶和宋珍珍不一样,她是一个正直的人。
而且不管是薛瑶的家世外貌亦或是人品,都是能够帮到景绍言的人。
有这样温柔贤淑的女人当妻子,景绍言也会过得很幸福,秦依依也会放心把她的两块心头肉交给她照看。
想到这些,秦依依微微点了点头。
秦依依背过身来道,“景绍言,我说了对你没有感觉了,我们已经结束了,我想过一个人的生活。”
“我只是想挽回我的过错,人活一辈子,总得要跟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
景绍言轮廓分明的脸上写满了笃定。
秦依依转过身来,咬了咬唇道,“景绍言我拜托你认清楚现实吧!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马上就要和薛瑶结婚了,拜托你不要三心二意了,你这样考虑过薛瑶的感受吗?她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是需要你去爱护呵护的!”
景绍言哽咽来了一下没有说话,秦依依说的没有错,在这个问题上,他的确对薛瑶有所亏欠。
秦依依的眸底闪过一道精光,好像想到什么的样子道,“过段时间我会把洋洋也送到你的身边,希望你能好好待他。他也应该要上幼儿园了,一定要给他最好的教育,他的智商很高,一定要好好培养。”
秦依依的语气里充满着对洋洋的希冀,以她现在的样子,没有办法再把洋洋好好的留在身边了。
她更不忍心让洋洋亲眼看着她离开,将孩子们都安排好了之后,她才能够放心的离开。
景绍言的眉头紧蹙着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是为了和我撇清关系,连洋洋也不愿意留在身边了吗?”
景绍言不明白秦依依为什么要这么做,洋洋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她为洋洋吃了这么多的苦,怎么会忍心这么轻易的就把孩子送走呢?
不管怎么说,秦依依都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只是想让孩子有更优质的生活,成为竟是集团的继承人,总比我这个单身母亲的儿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