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放下
顾婉眉间的皱意更深,面色有些苍白,唇齿之中有些喘不过气,眼前晃晃的残着虚影,本就是大病初愈的身体,更是受不了这种折磨。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怎么了,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这么对待。
“唔...放手...”她拼命地挣扎,男人不动声色,指尖划过她的衣襟,身着的白裙落下吊带的一角,裸露那昏暗中也透着白皙的肌肤,更是炽热,指尖往下,那冰凉逐渐变得温热,在她的肌肤上残下的余温,这种感觉让顾婉害怕。
身体止不住的颤动,脑中总有种声音在告诉自己,不可以,这不可以!
慌得,舌尖一用力,腥味在俩人的唇齿之间流失,弥漫着铁锈的味道。
“恩...”简赤闷哼一声,这股痛感连着心脉,一下就穿刺到了脑中。猛地,那迷离的眸子猛地睁开,破开了那迷雾,瞳孔紧缩,一下就离开了顾婉的唇瓣,夹杂着银丝。
这一动作,只闻见啪嗒一声,这昏暗的房间笼罩着亮光,滕亮了起来,而那驻足在楼上的男人,那俊朗弥漫润红的脸颊上,是一张鲜红的巴掌印。
“混蛋!”顾婉含着水眸,只觉得指尖火辣辣的疼,只能说明刚才那一下,是有多么的狠。可心中完全没有愧疚之意,眸间是愠怒,是厌恶,愤恨得对着他唾沫一声,转身准备离开,却在准备抬腿下楼之际又放了回来,一下改了方向进了房间,用力的关上了门。
身后是满脸愣神的简赤,他还保持着刚才被打的动作,恍然着那深意的痛感半晌才缓上劲来,脸上是刺刺的莫名。
须臾,直到那门后轻声的抽泣隔空传出这寂静之时,他才抬起眼睑,眸子望向那紧闭的大门,那股内疚之情更是猛烈地涌上头脑,抬起脚尖,抬起指尖,却在触及那门板时,又停滞而住,缩了回来。
他直直地站立在门外,她轻轻地倚在门内。
一沉默,一哭泣。
简赤垂下眼帘,眸下是黯然,是深意,他指尖泛白,唇瓣紧抿着。愣神着,他也坐下了身子,背靠在门前,昂着头,没有再说话。
可门内地哭声逐渐放大,思绪不禁有些莫名地烦躁,暴躁地揉着发丝,闭着双眼,无奈的垂下头。
这一次,怪他,都怪他,因为酒后地意外,竟然在触及那熟悉地气味,把她当成了她...
哭声一下又一下地抽泣着,在大厅里显得突兀,简赤抿着唇瓣,终还是开了口:“对不起...”他说得淡淡的,毫无滋味,却是最真挚地。
他话语落地,对面地嗓音顿的戛然而止,空气一下变得静谧,门外只闻见他地呼吸,门内是她哽咽地嗓音。
他说的话她听得清楚,她本是不会哭的...可是,就是止不住地,忍不了地,想要哭,想要放纵出那一直憋着地委屈,又或许,在那一刻,触及到了自己不敢触碰地琴弦,拨动着情绪。
见她不出声,简赤倚下脑袋,碎发垂落,眸中是苍然,他说:“我早就不该把你带回来,直到你说出那些话地时候,我才明白,自己的那些所谓儿女情长,只不过是梦后地逃避罢了,可我自己又在躲什么呢?你知道吗?我竟然想不出来理由,呵...还真是可悲。”
他喃喃着,嘴边是遥远地深海,眸中注视着的,是远处那寂静地樱花树。那里是他去过最美地地方,因为那个时候,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阿赤!你看这个樱花竟然在秋天盛开,是不是就说明,我们好死不相往来地就这样撞在了一起?”那模糊地淡影下,是女子恬静的脸颊,她梨花地嘴角带着是甜甜的微笑,直至现在他都忘不了,那眼底那抹蜜意,是自己人生最后地一幕。
“恩,是啊,天空和大地,怎么就在一起了呢?”他痴痴地瞩目她在樱花树下调皮地倩影,眼角是笑,嘴角是笑。
可是一切...都只是填补伤口地梦罢了。
想着啊,那眼底是温热,指尖探去,竟然是泪,第二次留下的泪...竟都是在顾婉地面前。
仓惶地抹去自己地狼狈,暮然间,门外传来轻声地嗓音,她说:“不是梦...是宝石,很美地宝石,你和她的宝石啊。最起码,有着美好地回忆,虽然是过去,可是就问你,如果她能再重生,但条件是,忘记现在你和她地一切,你愿意吗?”她一字一句地问着,问得真实,问得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