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点点暗下,空中的飞机停落在角落,场面还一度僵持着,坐落在地面的男子头顶上带着衣帽,掩盖了眉目,他指尖微动,点燃了一根烟火,许久就传出烟草的熏味,是淡淡的沁香,徘徊在清风中的缝隙间,微抬面颊,裸露了眼眸的一角,是一片的死寂,下巴上仔细瞧着是沾着的胡渣,添了稳重的韵味。
“这人到底想做什么啊…不是来打劫的也是什么绑匪,从下午就一直坐在那到现在,该不会是个…”掩埋在人群中的一男子窃窃私语,在说到最后时眉宇间夹杂这继续讥讽,掩嘴对着身旁的一人低语,尽管缩小了声线但在这片寂静中却是足以传入周围许多人的耳畔中,但男子却不自知,仍还说着,面上的神情越发的明显。
这边说得尽兴,但身边闻言的人脸上却不是很好的表情,他低着头不语,视线转下,是发白的面孔,耳边的声音越放越大,碎发前的冷汗遍布,终是止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角,轻微抬头给了他一个眼神。
可那男人目睹他的表情,挑眉冷笑,“你怕什么啊,他也不会杀我们,说什么炸弹,这都天黑了也不给痛快,我看就是骗人的,咱们倒不如直接上去把人给…”
“砰——”
此刻,空气来得寂静,只闻见众人一派的倒吸声,刚才还洋洋得意呱噪的男子这会瞪着眼睛,视线远处是冒着硝烟的洞口,一脸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周围还伫立他身边的人群在他倒下的一刻就立马散开,却只剩下那还傻愣在原地那提醒男子的另一个人。
那人眼神惊慌,面颊没有了血色,腿间缠得发抖,他睁着眸子,抿着唇线,哆嗦着肩膀缓缓地抬头,隔着发丝的缝隙,入目那还抹已经直立在地面的男子,触及那双淡然的眼神,猛地一下就缩了回来。
怔地一下就跪下了双膝,额头在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我错了,我错了,我该死,我我…”那人的眼睛忽的烁过什么,突的从兜里拿出一把打火机,只闻见啪嗒一声,那窜腾起的火焰窜遍了全身,燃起了衣角,那人痛苦地哀嚎着,火热灼伤了肌肤,一点一点,侵蚀了生命,逐渐流逝。
冰凉的地面映着的,是人的面孔,闭着的双眸,直至最后,是剩下的灰烬,和不堪的身躯。
这一切来得突然,使众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谁会知道刚才还站在面前好好的活人这一下,就死去了两个!
到底面前的,根本就没有了人性啊!
脚尖逐渐靠近,这场面再怎么不堪,蒙面男子的面色依旧是淡淡的,仿若早已习惯了这一切,垂着眸,黑色的帆布鞋一把直接踩过那人灼烧后的尸体,伫立头部,再次狠狠地踩了一脚,众人眼中加深了恐慌,不可置信男子做的一系列的事件,但更多的人,是垂着头。
不敢目睹,那双眼。
一阵夹杂血腥的风垂落了男子的衣帽,墨发散落,是狭长的眼,深处,是嗜血的意味。他微勾唇瓣,满是讽刺,“狗就是改不了吃屎,可笑至极。”话语落地,脚尖踏下地面,葱指从口袋里抽出绸缎,似是碰了什么很是肮脏的东西,一下又一下地擦拭着鞋尖,却总是认为怎么也擦不干净,烦躁地皱着眉,一把将绸缎扔至那人的脸上,轻啧一声。
“恶心。”余光看也不看地面,冷着眼转身正要上了飞机。
这场戏码的主人迟迟未到,他也早已失去了玩弄的兴趣,还总有跳槽的狗来糟蹋他就是不好的心情。
而突的这会,人群的后面传来警车的低鸣声,众人仿佛看见了希望,眼神一下就滕亮起来,有些人正要张嘴求救,却被那满身装满炸弹的黑衣给一把打到。可这却止不住人群的骚动,一波又一波的开始挣扎地要闯出这片地域。
“你们都是怎么干事的,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没有人来通知警局,都是废物!”一身着制服的中年男子抬腿下了车,抬腿就是匆匆往那片不远处压抑的地方赶去,身后跟着一大波手拿黑枪的警察,嘴边厉声说着,眉宇间是肃穆。
突的那片黑影发出一声轰鸣,一小块地方炸红了空气,渲染了地面,领头的警官睁着眸,心底暗叫不好,立马指尖一挥就是抬腿跑了上去。
“都不许动!”中年男子蹙着眉手上拿着一把金色的手枪,眼神开始低郁下来,入目眼前一旁尸体残落的地方,七七八八地躺着几人淌在地面的血液,其中还夹杂着一黑衣的男子,警官一下就明了了什么,眼底一下变得警惕,身后的人员也是动作迅速地散了人群,每人手上拿着枪抵在黑衣的脑门上。而那些黑衣都面色死板,也没有动静任由着这些人的摆布。
警官视线一转,自是注意到了直立中央背对着他们的背影,那映下的影子很是瞩目,散漫着寂寥,却夹杂着点危险的气息。
警官凝眉,他不自觉地紧缩心脏,瞳孔一点点的流转着防备,他双手提起手中的黑枪洞口对着那抹身影,脚尖缓缓地靠近来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你已经杀了人,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现在你已经被包围了,如果想活命,就给我乖乖就范。”
他压低声线,在蒙面男子咫尺十米的距离前停下脚步,若是再往前,他怕会有什么埋伏和意外,眼睛眯起,观察着蒙面男子的一举一动。
那道恍惚的影子须臾间才缓缓地转身,天际的昔阳不知何时落了,映下的光是海与地面的分界线,洒在阴影之下,鼻翼间的波凛上,缓缓清晰了狭长的眸,深邃的瞳。
他的睫毛很是浓密,掩盖了眼睑,抬起,深处是流转的韵味,蒙上的一层雾下,警官冥冥可鉴,那是,危机。
“呵,又来了个垃圾玩意。”蒙面男子垂眸低笑一声,好看的眼角弯起,煞是凄迷。他的声线来得沙哑,就算隔着十米之远,警官还是听得清晰,不得不说,这话听在耳里,谁都会不舒服。
眉宇间染上了淡淡的愠怒,警官指尖下的扣板微动,视线隔着枪口的缝隙,瞩目他的面孔,“畜生闭上你那嘴吧,积点口德。”
话语落地,只见蒙面男子有了动静,狭长的眼眸敛着,望向警官的瞳底是深邃,突的缓缓笑起,却显见那片戏谑,对于这枪口下的威胁他似乎毫不在意,倚着手腕,若是在看动物般的眉目,挑着剑眉。
他的眼神看得警官刺目,警官紧锁眉目,指尖猛地一下想要扣下,却在那缝隙间又松弛开,脑中的声音告诉自己,不能失去理智,那就是着了敌人的套,暴露了自己的缺点。
思绪飞快的旋转,摸索对付面前男子的办法,但他却在松开枪口的那一刻,在蒙面男子眼里,就是失去了机会,你若是放饿狼一条生路,得来的,就是那饿狼寻着气味,一口咬住你最致命的地方,不得好死。
警官突的眼前划过一窜厉风,本是映入虹膜前的男子不见了身影,他睁大眼眸,举着枪口四处探望,心底的胆石一下就提了上来,紧皱着眉,弯曲膝盖警惕地查询周围。但再怎么防备,却终是防不住这忌惮的危机。
恍惚间,警官只闻见背后一高尖的呼喊:“队长小心!”
可,一切都晚了,耳畔传来那低迷的嗓音:“你不该放弃刚才能杀死我的机会…现在,该轮到我了,祝你好运。”昏暗一角,性感的薄唇勾起,衣帽随垂落掩盖着阴影处烁着一丝野狼般的光,那划破天际的刀锋,一下,触碰到了衣角。
警官瞪大了眼眸,下意识地抬眸举枪,在扣下按钮的那一刻,夹杂枪声与硝烟的弥漫中,子弹却仅仅擦过了面颊,而刀锋,狠狠地刺入了双肩,血液不止,染了衣襟,散在了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