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日夜都想着从她身上捞点什么。
“爸,六年不见,你的身体可还好?”
“哼,你若是惦记着爸爸的身体,就不该这么狠心。”温兆文想起此行的目的,他是为了向温凝要个说法。
“爸……”温凝实在不便在父亲面前说继母和继妹的坏话。
“凝凝,我问你,你是怎么嫁到了霍家的,你知不知道菲儿和霍司宸有过婚约。”温兆文问。
温凝扶住温兆文的手瞬间僵硬起来。想不到六年不见的父亲,一见面就是为了温舞菲的事情来指责自己。她默默放下手,脸上伤感的表情也顷刻不见。
“我不知道他们有婚约。”温凝的声音冷淡了许多。
“她再怎么不是,那也是你的妹妹!你是不是当着霍家人的面扇了她耳光??”温兆文丝毫没有觉察到温凝态度的转变。
“我扇她耳光已经是对她客气了,爸,你知道不知道继母和温舞菲对我做过些什么,你又知不知道六年前我和我的孩子差点被人暗害丧命。还有,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
温凝咬了咬唇。
“爸,你一见面就问我这些,难道温舞菲才是你的女儿吗?你真的关心过我这个女儿吗?就因为我的妈妈离开地早,所以就要被这样非人地对待吗?”温凝激动地说。
“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我都是一样的关心。”温兆文想了想又说:“正因为我是一样的关心,所以我才来找你!”
“哼—”温凝轻哼一声,苦笑。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父亲是个什么人,这么些年来,他早就被柳湘和温舞菲挟持了思想。早就分不清是非善恶,早就被那个枕边人洗脑了。
也许正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从来没有想过去找他吧。没用的,这个父亲早就不是她的父亲了。
“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说都是你的父亲!我承认这些年我是有些疏忽你了,可是我也不能没有自己的生活。”温兆文似乎也激动起来。
“这么多年,我对你来说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可是也并没有多么失职!”
温凝没说话,只静静听着温兆文的话。没错,就算不承认一切,也不能不承认他父亲的身份。
“是的,爸,所以我还叫你一声爸,您教训完了吗?您要是教训完了,那我就走了。”温凝对着温兆文身后的小李招了招手。
小李赶紧将宾利开到温凝身边。
“你就是这样对爸爸的吗??看来你后母说的没错,你根本就没有当我们是一家人。亏了我还心心念念地为着你……”
温凝没等他说完,兀自坐上了车,吩咐小李发动车子。
温兆文想不到六年过去,自己的这个女儿还是这样倔强。
而车上的温凝眼泪却不知不觉滑落。
她并不是不想念自己的父亲,可是总感觉难以沟通难以亲近,也就只有渐行渐远。
所有儿时欢快的记忆只有尘封起来,随着母亲的离世一起埋葬在地下。
这并不是她的意愿,可是却只能这么做。
司机小李从后视镜里看到温凝梨花带雨的模样,心念微动。不知道何时,温凝成了他心中女神一样的存在,常常侵入他的梦中。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却情难自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