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红灯区依然一派繁华嘈杂。
任天承醉眼朦胧的站在路边,周身的香水味令他有些厌烦又有些不舍离去。自从将温凝遗弃在荒郊野外,他总是神智清醒时心有恐慌,时刻不能镇定。
一辆黑色宽顶面包车在他前方停下,车上下来的黑衣男人一把扯过任天承的胳膊将他抬进车内,周遭的路人甚至都无人注意。
面包车加速驶离,任天承被吓得酒醒了大半,身体却因为酒精的麻痹动弹不得。
“任总可要小心坐好,这刀可不长眼睛。”
耳边低沉的声音令他神经一紧,既然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又要把自己带去哪里呢?
车终于停下,车顶灯亮起,车上的黑衣人全部跳了下去,紧接着一个女人坐了进来,随后便是身形微偻的男人。
“任总,有些日子没见了。”白玉涛嘴边一丝老谋深算的笑意,看着任天承惊惧地神情笑着道。
任天承僵硬地看着另一侧摘下墨镜的女人,心中升起不妙拍的预感。
“这……白总,在车里谈生意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话还没说完便被女人打断:“李小斌,别在这儿装蒜了,今天白总请我们来就是要说温凝那个贱女人的事。”说着神情愈发扭曲,正是心有不甘的柳菲儿。
“难不成将温凝放在我车上的就是你?”任天承镇静下来,明白自己无处可逃,只得质问柳菲儿。
“任总,你误会了,柳小姐不过是为我提供了温凝的住址而已,谁能想到,任总丝毫没有接受我的一番美意,还将人放走了呢?”
白玉涛将手中的高脚杯递给他,眼角的褶皱更加深重。
“如今温凝又回来了,我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让司宸找到证据,不止我的婚姻保不住,恐怕也要对你们出手,”柳菲儿眼中带着深深的恨意。
“当务之急,就是彻底除掉温凝,死无对证才能保全我们三人。”
也许是白日里的草药勾起了她对过往的神经记忆,梦里一片白皑皑的空旷,只有一个男人站在她的对面,温凝紧紧盯着他的容颜,却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是……谁?”一开口便有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痛意袭来,温凝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呼吸。
脸颊上有湿意,温凝摸到了唇边的泪水,不由得怔住了。
“妈咪,你怎么了?”一旁的温昀辰正盯着她通红的眼睛看,小小年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温凝有些不好意思地胡乱擦了擦脸,将儿子地背角拉正,温柔地回答:“妈妈今天出去工作有些类,不小心睡着了,小辰自己可以谁吧?”
温昀辰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甜甜地对温凝道了晚安。
回到房间的温凝心神不宁的靠在窗边,依旧疑惑着那个梦,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熟悉的心痛感,为什么自己会流泪?
突然浮现的这些令她不愿在继续思考,只在床上和衣躺下,强迫自己再次入睡。
人小鬼大的温昀辰在门外听到温凝没了响动,便踮着脚进入了风度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