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件事情在之前还有转圜的余地的话,那在林念念当着晋御承的面揭穿了晋父装病这件事情以后,晋父就对林念念可以说是厌恶也不为过了。
苏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注意着晋父的反应,看来晋父依然是自己最后的底牌。
晋母还想劝一劝晋父,但是晋父不耐烦地让晋母闭嘴,不管晋母怎么说,他都不会同意让林念念和晋御承在一起的。
晋父对苏岑说:‘你放心,伯父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苏岑抹着眼泪点点头,一脸委屈柔弱的样子。
自从在年会上晋御承对林念念求婚以后,那些阔太太难免都会想要和林念念扯上关系,都纷纷送来礼物祝贺,虽然林念念知道这些社交都是必须要接触的,但是刚开始的时候难免不适应,晋御承也知道林念念不太喜欢应酬,便推脱她身体不好,把那些交际的活动能推则推。
为了免受来往恭贺的烦恼,林念念干脆在家里的书房工作,也不太想出门,这些天她总是觉得自己懒懒的,不想动弹,再加上还要一心准备苏菲的大秀,所以她也不想去公司了,就在家里准备设计。
之前已经和苏菲商讨过细节,林念念把设计稿修改了一下以后,很快就能定稿了,她整理了一下手稿,懒洋洋的伸个懒腰,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冷了的缘故,她变得越来越懒得动弹,难道自己是要冬眠了吗?
林念念准备到楼下的壁炉去烤烤火,虽然空调很暖和,但是冬天还是靠在壁炉边比较有感觉啊。
刚下了楼,就看到家里的佣人正严肃的排成一排站在大厅,林念念很奇怪,为什么每个人脸上看起来都这么紧张的样子,她往下走了几步,才看到晋父正坐在大厅中央的沙发上。
奇怪,晋御承的父亲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林念念来不及多想,赶紧下楼,然后走到晋父面前,毕恭毕敬地说:‘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这里吗?”晋父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
林念念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说对不起,然后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她看晋父的茶杯是空的,赶紧给晋父到了一杯茶,晋父挥了挥手,示意让用人们先下去。
大厅里只剩下林念念、晋父还有张伯。
晋父指着沙发对林念念说:‘你坐下吧。’
林念念坐在晋父对面,不知道晋父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想晋父可能是来找晋御承的,忙说:‘晋御承今天去公司还没有回来,您找他的话,我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早一点回来。’
“我今天是来找你的。”晋父说。
林念念楞了一下:‘找我?’
晋父对张伯做了个手势,张伯点了点头,把一个资料袋放在林念念面前,晋父示意林念念打开,林念念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犹豫了一下,拆开了袋子。
“这些是房契还有商铺的租约,都是在另外一个城市的,这些足够你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半辈子。”这些东西怕是寻常人,挣个十辈子也无法得到的财富,晋父把这些交给林念念说,“只要你离开晋御承,这些就是你的了。”
林念念沉默了,晋父依然觉得只要给自己足够的钱,自己就会离开晋御承吗?
晋父接着说:“只要你离开晋御承,我可以保证,以后林楠楠依然是晋家的孙子,我会好好的培养他,只要他足够优秀,就算让他接手晋氏也不是不可以。”
林念念把那些东西还给了晋父,她说:‘现在我已经答应了晋御承的求婚,我已经是她的未婚妻了,您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和晋御承呢?’
钱财这些东西是很重要,因为每个人活着都需要这些东西,可是他们活着,并不是仅仅为了钱活着,这世界上有许多比金钱重要的东西,晋父为什么从来就不明白这些呢?
离开晋御承有多痛苦,在和晋御承分开的那四年里,林念念比任何人都有体会,每当午夜梦回,脸上的泪水,都在提醒林念念,她对晋御承爱的有多深,她不想再一次承受失去的痛苦。
好不容易,他们能够在一起了,晋父依然要阻止他们吗?
林念念抚摸着手上的戒指,她才刚戴上这枚戒指,就要自己失去它吗?
晋父看着林念念脸上坚定的表情,他忽然间露出了很疲惫的神色,这个时候的他不是晋氏的董事长,仅仅是一位父亲。
他对林念念说:‘我知道晋御承现在很喜欢你,可是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你们还能像现在一样深爱着彼此吗?感情这种东西是最不牢靠的,苏岑毕竟陪在晋御承身边四年,我们晋家要给苏岑一个交代。’
给苏岑一个交代,那她呢?林念念自嘲的笑了笑,那她就无所谓了吗?
晋父好像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对林念念来说有些不太公平,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然后他说:‘我知道你为了晋御承也付出了很多,但是我愿意在物质上尽量弥补你,如果你实在不满意的话,把林楠楠带走也不是不可以。’
对于晋父来说,林楠楠虽然是自己的孙子,但是如果晋御承和苏岑以后能生下孩子,当然还是那个孩子比较重要。
对晋父的区别对待,林念念早就已经习惯了,但是这一次她不想再让步了,她拿起那些房契,晋父以为林念念动心了,刚想笑,还没笑出来,他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
林念念当着他的面把那些房契让进了壁炉里,熊熊的火光瞬间吞噬了那些房契,化成了灰烬。
“抱歉,伯父,我不愿意离开晋御承。”林念念看着晋父一字一句地说到,“如果您想要在这里多坐一会的话,轻便,我还有工作,就不陪着您了。”
说完,林念念就准备回楼上,在和晋父说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