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强啊,我知道你心软,但是再心软也不能由着他啊!”
“刘勇男的名额,凭啥给他?”
“他算个屁啊!”
林大强道:“刘勇男肯定不同意,所以我试试也无所谓,我现在就去问问他,他不同意,我们就去知青办。
有病的人怎么能弄来下乡呢?”
“这可就不是支援农村建设,开了这个口子,回头有样学样,把不能干活儿的全弄到乡下来,这到底是支援还是压榨?”
蒋田丰一拍脑门儿:“你看,我怎么没想到啊!”
林大强说着就进了广播室,打开广播:“喂喂喂……刘勇男同志,水一鸣同志说他是先天性心脏病患者,干不了体力活儿,想请你发扬精神,帮助有困难的同志,无偿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让给他!”
“刘勇男同志,请你好好考虑考虑水一鸣同志的情况!”
“当然了,名额是你的,你想给谁就给谁,如果大队有比水一鸣同志更值得同情的同志,请同水一鸣同志商量一下,毕竟名额只有一个。”
“别让刘勇男同志为难。”
同样的话林大强重复了好几遍,蒋田丰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可不是把矛盾引导到刘勇男身上,而是引起了公愤,大家会想凭什么啊?
身体不好进医院,上什么大学啊!
别说社员,知青们首先就不干了,同时附合年龄条件上大学的年轻社员也不干了,纷纷冲去大队,强烈要求大队把水一鸣退回知青办。
有懂行的知青跳出来说:“给水一鸣就是浪费名额,大学可是要体检的,只收身体健康的学生……”
大家闹得凶,以至于水一鸣都不敢出卫生室的门。
蒋田丰让大队其他干部稳住知青和大队的青年,然后和林大强骑着自行车去公社找知青办,找公社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