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徐妍一觉睡到自然醒,起床上了卫生间,出来后无意中瞧见餐桌上一个粉色的保温桶和两根油条。
她神情一怔,奇怪地走过去,饭桌上留了一张字条。她拿起来低声读道:“本来想给你熬点粥,煮个鸡蛋,发现你家冰箱是空的,就连米面也没有,只能在楼下早餐店给你打了一份豆浆和两根油条。今天不舒服的话,待在家里别出门了,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家常菜,等中午我打电话让老板给你送午饭,晚饭我尽量抽时间给你带过去。”
看着字条上好似是絮絮叨叨三顿饭的事,实际上是在叮嘱她照顾好自己。她心头一暖,淡淡地笑了。
吃过早饭,她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去,不知是不是错觉,她闻到了一股极淡的烟草味,可等她趴在沙发上仔细去闻,又什么都没闻到。
她对自己闻沙发的行为感到一阵无语,同时还有一丢丢的尴尬,她赶紧拿过手机给谭老打电话,以求把这么丢人的事情从脑子里抛出去。
昨天晚上,她可以做到什么都不想的倒头就睡,但是睡醒以后,她不允许自己像个无根的浮萍,稍有波澜便彷徨无助,她需要有人解析她目前的境遇,让她的心落到实处。
她和珊娜的几次邮件联系,知道谭老的病情得到了控制,最近已经开始授课。不然,她也不忍心打扰他。
电话接通,谭老温和的声音带着笑意,“终于肯打电话给我了。”
徐妍无奈,“我打电话给您,您每次都要和我谈工作,谈着谈着,您就比较容易激动。为了您能早日康复,我只能忍着,通过珊娜了解您的情况。”
提起病情,谭老眼神一黯,但话中笑意不减,“今天打电话给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徐妍喟叹一声,“老师,您之前的结论是对的,赵炳辉确实是在保护我。”
“听你意思,你找到了他保护你的原因了?”
徐妍重重呼出一口气,艰难地说道:“因为我是赵雪晴,他的同胞妹妹。”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谭老,属实被这个消息惊到,他眉头紧锁,“嘶”了一声,“你确定?”
“他与我有着同样的血脉。”
谭老瞬间听明白了,赵炳辉也拥有“声临”,如此,根本不用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同时他的内心有了一个惊涛骇浪的想法:徐妍家族的血脉可以遗传?
他压下心头的震撼,问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老师,如果我说我对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的意外,您信吗?”徐妍神色平静,看不出丝毫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