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一切就好似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反倒是陈之蓉看见这样的画面,越发的着急了起来,再听着曲华裳的话,已经不敢那么笃定事情是否还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了。
她就这么看着曲华裳,好似在询问什么。
这其实本来就是陈之蓉和曲华裳商量好的,在太后面前提及指婚的事情,说不出为什么,虽然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是陈之蓉总觉得会发生变数,所以一直让陈之蓉到现在都有些忐忑不安。
更不用说今天进入凤翔宫开始,发生了这么多事。
原本对穆知画疼爱有加的太后,现在所有的眼光几乎都放在了穆岑的身上,就连皇后,都变得有些让陈之蓉摸不清了。
甚至是李时元全程都没注意过穆知画。
所有的一切叠加起来的时候,那种惶恐不安的感觉一点点吞噬着陈之蓉,坐立难安。
更不用说穆知画了。
那是女人的直觉。
直觉的知道有些事已经发生了变化,那个曾经把自己捧在手心的男人,现在所有的目光都在别的女人身上。
这也意味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都会变成幻影,彻底的被人代替。
穆知画更是着急,但是在这样的场合里,她却不能表现出什么,除了冷静,再没其他的办法。
穆知画看着李时元的眼神都带着一丝的埋怨。
只是这样的埋怨,李时元也浑然不觉。
他的严重就只剩下穆岑了。
一直坐着的曲华裳并不是没看见陈之蓉的眼神,沉了沉,她用眼神安抚陈之蓉,好似告诉她不要着急。
陈之蓉也不敢催促。
一桌的人倒是交谈甚欢。
曲华裳一直寻了一个好机会,才笑眯眯的开口:“母后,您看着时间过的多块,一眨眼啊,时元和时渊都这么大了。”
太后点点头,倒是不反对曲华裳的说辞:“是啊,都这么大了。”
“但是臣妾这心愁的很,偏偏这两人都不立正妃。你看,时元是兄长,时元不立妃,这时渊也就有样学样了。”曲华裳的话题很不经意的提及到了这些,“母后,您倒是帮臣妾劝劝时元,臣妾和皇上都着急的狠呢。”
“长幼有序。”太后点点头,而后看向了李时元,“太子,你这不立正妃,可是在兄弟之间起了一个极不好的头。”
李时元但笑不语,低头安静的喝着茶,没回应太后和皇后的问题。
太后也不着急,就这么看着李时元,眼神不时的落在了穆知画的身上,穆知画有些羞涩,低着头,脸颊红红的,一路红到了耳根子。
见太后这样的反应,陈之蓉才跟着微微心安了点。
她在桌下碰了下穆知画,是在提醒穆知画。
穆知画倒是没说什么,始终低着头。
穆岑笑的虚伪,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没太大的反应,好像这一切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倒是一旁的李时渊偶尔会把视线落在穆岑的身上,只是很快又不着痕迹的收了回去,也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穆岑知道李时渊在看自己。
穆岑更清楚,所有的人在等李时元开口,偏偏李时元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
曲华裳见状,这才笑着说:“依本宫看,太子年级也不小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给自己寻个正妃?免得皇上每天和本宫念叨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