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域一乱,在京都的穆战骁也会变得步步精心。
更何况,李时渊留了穆战骁在京都,难道何家就没留任何人吗?
穆岑是在血雨腥风里成长起来的,该有的残忍手段一个都不会少,所以这些事,穆岑心中自有考量。
而穆岑的话,李时渊并没开口,也不曾让穆岑起来,腥红的眼眶就这么看向了穆岑,一瞬不瞬,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李时渊这样的反应让熹贵妃有些紧张。
生怕自己的计谋落了空,她下意识的看向了何申,何申不动声色的对熹贵妃摇摇头,熹贵妃点点头,不着痕迹的看向了李时渊。
而后,熹贵妃的眸光落在了穆岑的身上,到嘴边的话就显得惋惜的多:“娘娘,这皇上对您可是宠爱有加,就连这宫中多年,从来没人像您这样一步登天的,得到皇上宠爱,是宫内多少妃子终生的愿望,难道不应该好好珍惜吗?而您却……”
熹贵妃没嚣张跋扈,就只是不可理解的看着穆岑,仿佛穆岑做了一件天理难容的事情。
“这样,您又何尝对得起皇上对您的宠爱。又岂能让其他的妃子服众。这件事,勋王爷第一时间遣散了奴才们,但是您真的认为,就可以做到无人不知吗?这个世界上,没任何不透风的墙,您这样,是彻底的把皇上踩在了脸上啊。”熹贵妃有些叹息。
摇摇头后,熹贵妃点到为止,就不再开口,但是看着穆岑的眼神却带了一丝的恶意。
穆岑并没反驳熹贵妃的话,倒是看向了熹贵妃,也不回避熹贵妃的眼神,她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的,更多的是玩味,落在熹贵妃身上的时候,熹贵妃竟然有了不寒而栗的感觉。
就好似,这一双眼早就看透了一切,这一切早就不再可能隐瞒的住。甚至,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是奚落的。
熹贵妃藏在宽袖里的手,忍不住紧了紧,碍于场合,却不能发作。
而偏偏李时渊就好似听不见一样,也就只是阴沉的看着穆岑,任凭任何人都猜测不到现在李时渊的想法。
就在这个时候,何申才适时的开口:“皇上,这事,您看……”
简单的字眼,并没逼迫李时渊的意思,但是字里行间却无形之中给了人压力,要李时渊尽快的做出决定。
“国不可无法,家也不能没了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臣知道淑妃娘娘对皇上的重要性。但是现在这情况,若是传出去,只会让人说皇上闲话,对大周不利,臣还请皇上三思。”何申的话也在提醒皇上。
李时渊没理会在耳边教唆的父女两,眼神落在穆岑的身上,手心的拳头紧紧的攥着,就这么一步步的朝着穆岑和龙邵云的方向走去。
龙邵云虽然在意外里被迫解了身上的情毒,但是龙邵云的体能并没完全恢复,就算是跪在地上,也不似之前的硬朗,倒是多了几分的萎靡,好似一场饕餮后的不知满足。
他看着李时渊走来,薄唇微动,但是在穆岑的眼神里,龙邵云最终没开口,他明白穆岑的意思,而现在,确确实实也不是自己开口的好机会。
开口,最终会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
而现在的一切,事实胜于雄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