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侍卫说不出一句话,最终就只能把东西呈到了李时渊的面前:“这是给龙将军的急件,将军交代过属下,如果是这类的急件,就要第一时间送进来,不管营寨内发生合适。属下还请皇上明察秋毫,属下绝非是有意闯入。”
说完,侍卫就这么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自己可以拿到这样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这是龙邵云通敌叛国的铁证。
西域最大的王是高骞。但是这些塞外从来都不是安定的,而龙邵云手中的兵权可想而已,如果叛国,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但这话绝非是侍卫这样的身份的人可以说出的,一不小心,人头落地的人就是自己。
“就算是急件,你也要分轻重缓急。”何申还是训斥了一句。
侍卫不敢多言。
反倒是李时渊没说什么,不着痕迹的看向了李时渊,两人好似交换了眼神,而龙邵云坦荡的让人说不出话,屋内的气氛更是显得压抑无比。
“何况,现在大周风调雨顺,能有什么急事,再说,这是在西域,除非是京都的事情,不然何谓急件!”何申的口气是训斥的。
侍卫更是瑟瑟发抖,不敢开口,声音都变得结结巴巴:“这……这……属下不敢说。”
“在皇上面前,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才是死罪!”何申的声音更是严厉了几分。
这下,侍卫拼命磕头,几乎是和何申一唱一和的:“属下不知情,属下就只是传递东西而已,还请皇上恕罪。”
越是这样的欲盖弥彰,越是让人分不清。
李时渊看向了容九,容九立刻从侍卫手中接过密函,而后递给了李时渊,李时渊拧眉拆开,看见密函上的文件时,李时渊的脸色瞬间阴沉,就连眼神都跟着凌厉了起来。
他的眸光落在了龙邵云的身上,一瞬不瞬。
而手中的信笺就这么扔在了龙邵云的身上:“你不应该和朕解释一下吗?”
这信笺里的内容,李时渊好似并没隐瞒众人的意思,在这样的情况下,屋内的人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上面的字句犀利,言辞嚣张,但却有看的出和龙邵云的相交甚深,不然的话,绝非表面可以写的出的。
“这是——”何申更是惊愕了,“龙将军,你……”
上面都是一些好不遮掩的交易,赤裸裸的,那是对大周的不忠不敬,龙邵云低头,自然也看见了。
“臣问心无愧,从不曾做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情。”龙邵云也只是一眼,就坦荡荡的,“若皇上一封书信,能定了臣的罪,那臣也无话可说。”
穆岑的眉头也跟着拧了起来。
这些事发生的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但穆岑知道,事情绝非表面这般简单,能找到一封书信,自然就能找到别的证据,从她和龙邵云开始,就已经是一个阴谋,阴谋是一环接一环,要在众人面前,让他们都无从脱身而已。
他们能想到的,对方也自然能想到。
穆岑冷淡的看着书信,眉眼带着一丝的阴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