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GL)捕杀男人就是我给妳的治疗方案 (第1/1页)
“可你在害怕。”不可否认。铡刀铩然下落时,朱邪下意识卸掉了自己的两根拇指,使双手处在随时可以挣脱手铐的状态。这一举动甚至并非出自恐惧,在心灵感受到恐惧前,身体就条件反射地完成了自我保护和防卫准备。作为医学生,旁观过无数次解剖,见识过无数大体,她比谁都更不应该恐惧鲜血和死亡,她恐惧的仅仅是力量本身。因为她比谁都清楚,用那种粗糙的铡刀将成年人斩首,需要对人体结构有多么精妙的了解,需要多么强悍的上肢力量,需要多么高超的刀法。从第一次看见她使刀时起,朱邪就知道对方能轻易把活人从她希望的任何关节肢解,可真正直面她的杀戮,生理性的恐惧依然无法压制。恐惧,与对方对自己的态度或情感无关,仅仅因为自己处在相对弱小的一方,可以随时被对方夺去性命。“你怕我,是因为觉得我像个疯子?”白幽背过身去,不让朱邪看见自己如何残忍地把铁钩敲进男人的脚背,“你觉得我有病对吗?医生。”医生。朱邪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她很少使用的称呼,意识到这个问题很可能对二人的关系有致命影响。悉心谋划的一切,可不能功败垂成。“从专业角度判断,你确实患有精神疾病。”朱邪谨慎酝酿着措辞,“疾病让你易怒,我希望你活得更轻松,更快乐。”白幽动作一僵,有些缓慢地把男人挂上晾衣杆,“你也想治好我,对吧?”应该记得的,朱邪早就向meimei白幽表达过这个心愿,和宋潜光一样,和所有医生一样,不能容忍疾病和疯狂停留在她体内。她转过半张溅满鲜血的脸,面具下虬结的肌rou凝成一个狰狞而悲愤的表情,回忆带来的剧痛刺激得她狠狠压住太阳xue。这是发病的前兆。朱邪却顶住那质问的眼神,以堪称轻松的语气引导她聆听,“要听听我的治疗方案么?”“你、说。”“医生永远把病人的健康放在第一位。如果捕杀男人能释放你的愤怒,消解你的压力,让你的心灵更健康,那么——捕杀男人就是我给出的治疗方案。”白幽手中的男尸轰然坠地,即将发病的面容平静了,转而用看怪物的眼神回望她。怎么是这副表情?朱邪不解。明明答对了,怎么不夸赞她以患者为先的职业道德呢?难道非要她批评她的罪恶、杀孽、疯癫,才算合格的医生么?小医医一人,大医医天下。医生没有医天下之能,才劝导病人适应环境、改变自身。可朱邪本就不是正常的医生,是邪恶的医生,是妄图医治社会的狂妄自大之人。导致她亲爱的病人发病的,明明是这个男性横行的不平等社会,她怎么能忽视更大的毒瘤,拿着放大镜去挑患者脸上的痘疹呢?“你的治疗方案是……让我继续杀我想杀?”白幽惊得险些用错声线。很奇怪么?“我见过的杀人场面未必比你少。在所有战场上,都存在正确的一方,打着正义的旗号将敌人赶尽杀绝。如果杀人就是不正确的,凭什么世间有正义的战争?如果杀人可以被定义为正确,你的杀戮怎么不算义举?”白幽沉默,踏着沉重的血脚印走回浴缸边,抱起她心爱的jiejie。第一次,她闻见她身上,掩盖在消毒药水气息下的硝烟味。那双看似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沉潜着被战火扭曲的认知。“我就知道你会爱我,接受我!”白幽的吻和着脸上的血雨砸落,“因为你比我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