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不曾想,扮上女子也是极美的。 (第1/1页)
304有人在看着她,即使有一层帷幔挡着,还是叫人心生微微难挨之感。睁开眼睛,发出一声低低的微哼,那边传来起身的动作,接着就有人走了过来。见她似乎想要起来,伸出一只手虚拦道,“你身子还未好,还是躺着罢。”这话可谓是说到唐宛心底里去了,现今是全身酸痛,就是着房子着火了烧到眼前了,也是没有办法起身去逃的。李彻就站在外面,很贴心地隔着一层朦胧的床幔同她说话,声音也是不快不慢地。只说,这处院子,是他一好友买下的,因在外经商,几年也未曾能够回来住上一回。听闻他在苏州,便邀他住下,待下次过来,也不至茅草萋萋,无法安住,这样也算一桩两全其美的好事了。唐宛心知,他这样说是为了自己能够安心住下养伤,不胡思乱想,越发觉得他体贴。他站在床头,两人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帐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她刚醒,身体还虚弱着,肚子最先反抗起来,只听得咕噜一声,在安静的室内格外的清晰。李彻轻轻笑了一下,“是我考虑不周了,光顾着和你说话,忘记你到现在还是滴水未进。”吩咐婢女送饭过来,不等她说话,只说自己还有事要忙,她有伤在身,身为好友,却不能陪伴,实在是惭愧。又说了几句话,推开门出去了。唐宛躺在床上,知道这些不过是托词,为了照顾她的面子罢了。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经过窗前,又穿过月洞门,彻底不见了。让侍女扶着起身,靠在床头,现在是没办法下床的,便在床上支了张桌子,用了饭。都是一些好克化的,虽嗓子酸痛,这顿饭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如此在床上躺了有七八天,却是难得悠闲的日子,刘向等人也全都抛之脑外。李彻时不时寻她说些话,大抵也是真的忙,有时只在房中匆匆坐了会儿,就离去了。已是能够下床走路了,躺久了身子骨也叫弄得懒散,便时常在园子里走走。此地虽好,到底不是久留之地。也不知刘向抓她所为何事,难得过了几日的自在日子,也没见他寻上门来,也不知是否已经独自离去了,抑或以为她逃走,外出寻她去了。心中乱七八糟想了许多,若不是刘向,她还真想留在此地。苏州经济发达,藏匿于市井人家,做些生意,养活自己也是可以的。再有李彻照拂一二,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寻她麻烦。只是到底要走了。在他这里待了这样久,再不知趣地继续麻烦人家,只怕李彻心有忧扰,却因为担心她一孤身女子,将她赶了出去,心中不忍,便准许她继续留在这里。许是这几日在收拾行李,要离去的口风传到了李彻的耳中,一大早,她刚醒来,也未曾梳洗,便听侍女说,李彻已等候多时了。她也没有故意隐瞒风声,他来找她,大抵也是因为这件事。简单收拾下,也没有换男装,就出去了。婢女伺候多时,早知她是女子,只是平日里总是以男装示人,乍一见她换回女子装扮,也忍不住失神片刻。只见女人一身素绒绣花缠蝶袄,腰身掐得极细,很朴素的款式,却穿出一种说不出的韵味。未施粉黛,却是皮肤白皙清透,唇不点而红。唐宛醒来后,身上的衣服已经叫人换了,便知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已经叫知晓了。衣柜中也一直放着女子服饰,只是今日才穿上罢了。掀开门帘,便见李彻坐在圈椅上喝茶,见她,微抬双眸,手中的动作停了一瞬,拿茶盖撩了撩水面,喝了一口茶,放在桌面上。这才重新拿眼睛上下打量她,最后定在她的脸上,笑道,“见惯了贤弟男装,不曾想,扮上女子也是极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