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既怕的这样厉害,就不要看。 (第1/1页)
337如此,过了大半个月,李彻隔两三日就会过来看她,他大抵是真的忙,有时只略微坐一坐便走,连一杯茶水也没有喝。唐宛劝不过他,便也就算了。他爱来,那就过来,只要他受得住奔波就成。唐宛日日叫丫鬟守着,心中很是苦恼,只因那几个是倔丫头,每逢吃完饭,就要盯着她将药全部喝下,才肯离去。心眼实,脑筋也直,这好处便显现出来了,她好说歹说,嘴巴都要说干了,就是无法转移话题,只能无奈笑笑,乖乖配合喝药。吃了几日,味道没有那么苦涩,勉强可以入口,许是换了药方,又许是丫鬟怕她不肯吃药,往里多加了冰糖。许是吃了药的缘故,精神好了许多,偶尔嗜睡,醒来也少有头疼的症状,便是有,感觉也是轻微的,不禁在心中感叹,那大夫的医术果真高明。这日午睡刚醒,便听丫鬟来禀。话音刚落,李彻就踏了进来。一身素白锦袍,只袖口与衣襟部位用金丝绣着精致的纹路。身后还跟着那位大夫。唐宛这会儿见着他,心中很是尊敬。李彻说,“不用起来,躺这里就好。”见她面露疑惑,大夫笑道,“你脑中淤血未散,足喝了半月的药,如今方可施针。”说着,打开诊箱,慢慢掀开包着的细棉布,里面从左到右铺满了细长的银针,从中拿出最长的那一根,慢慢朝她走过来,安抚道。“勿要害怕,施了针,将淤血排出去,你的头疾就彻底好了。”唐宛看着慢慢靠近的细长银针,足有两指长,可以将脑浆挑出来的程度,在自然光下闪着细碎锋利的银光,有一瞬间的愣怔,以为自己正在做一个恶梦。李彻在她身旁坐下,拉住她的手。"别怕。"他轻声说。掌心温热的触感传过来,望着低垂下来安抚的目光,难得发起愣来。待她回过神,银针已经贴着头皮扎进来,手指缓慢碾动,微微的刺麻感,却并无想象中的疼痛。大夫又取了一根针,虽没那么痛,可叫她盯着将针扎进来,还是没有勇气的。茂睫微颤,男人的手掌贴过来,轻轻盖住她的眼睛,“既怕的这样厉害,就不要看。”唐宛眨了眨眼睛,眼睫快而频繁轻扫男人的手心。他的手好似轻抖了一下,又立马稳住。好像没那么紧张了。视线中是一片茫茫的黑,她闭上眼睛。过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大夫才施针完毕,将银针取下。她昏昏欲睡,叫李彻拉着起来时,竟出了一身细密的汗。大夫说,“隔两日施一次针,三次即可将淤血尽数排出。”又问她,“现在可否有什么不舒服的症状?”唐宛摇头,不仅并无任何不适,反而耳清目明,神思开阔,竟将胸中郁气一同排了出去一般。李彻拿了一个引枕垫在她腰后,见她额头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不仅无半分狼狈,反如美人刚出浴,肌肤白里透红,香汗从额角滚落,一阵似有若无的女人幽香自鼻尖飘过。拿起一方手帕,刚要给她擦,就被女人伸手接过,动作自然。手帕按压在白嫩的小脸,脖颈处,一点点将汗水擦净。有什么柔弱无骨的东西,从手掌中滑出去,他这时才发现,竟然握着她的手,直到刚才被迫松开。李彻幽幽看着,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大夫神色自然,依然沉稳地收拾着药箱,只眼眸微颤,分明是只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半分也不敢多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