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忽然一句话,叫云筝眸中微睁,一头雾水。
他这说的是什么浑话。
难道不是他之前要求自己为他绣的吗?
陆行舟见她不语,俯身再次咬住她的耳垂。
湿润的舌尖滑过她小巧的耳廓,酥酥麻麻的热意叫云筝浑身都软成一滩水般。
她堪堪将脸转开,又羞又恼:“三少爷,你忘了么,这香囊是你要我替你绣的……”
她这样一说,陆行舟的意识好似清明几分。
狭长的黑眸轻垂,他看着手中那枚香囊,秋香色的锦布上绣着的盛开桂花,碎金璀璨,栩栩如生。
“为何不绣鸳鸯?”
他这话让云筝一愣。
这鸳鸯向来都是绣给情郎的,她与他的关系,若真要算起来,他还是自己的儿子呢。
怎可给他绣鸳鸯?
“鸳鸯……唔,鸳鸯太复杂了,我不会绣。”
云筝想从他的怀中挣脱,他那大手却用力的捏着她的腰肢,没有松手的意思。
“是不会绣,还是不想绣?”
要说复杂,这一枚枚金丝桂花可比鸳鸯容易不到哪儿去。
她这借口太过敷衍,他一个醉酒之人都能轻易识破。
云筝哪敢承认她是不想,只硬着头皮道:“妾身真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