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阳光轻柔地洒落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微风悠悠拂过,却难以吹散那在空气中氤氲弥漫的离愁别绪。
这一日,正是云筝和陆行简一家三口离开京城的日子。
府门前,云清嵘和徐氏早早地伫立在此,眼中盈满了不舍与牵挂。
徐氏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她紧紧攥着云筝和外孙子雪生的手,声音带着浓重的哽咽:“月牙儿,此去北地,迢迢路途,诸多艰辛,你务必照顾好自己和孩子,莫让我和你父亲担心。”
云筝努力噙住泪水,强扯出一抹微笑,说道:“徐姨,您且宽心,女儿定会护好自己和雪生。您与父亲也要多多保重,万不可过于操劳。”
“雪生啊,一路上要乖乖听爹娘的话,切莫调皮捣蛋,让爹娘烦心。”徐氏摸着雪生的头,满是疼惜地叮嘱。
雪生眨着明亮的大眼睛,乖巧点头:“外祖母,雪生定会听话的,您别太挂念。”
云清嵘凝视着陆行简,神情严肃,语重心长,“子诚,云筝和孩子此番就托付于你了。北地不比京城这般繁华安稳,凡事需得多加谨慎,切不可莽撞行事。”
陆行简神色庄重:“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当护他们安然无虞。”
徐氏又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满怀关切地递给云筝:“这是我准备的一些银帛,路途漫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云筝泪水终究是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徐姨,您和父亲在家一定要好生将养,莫要过于记挂女儿。”
云清嵘长叹一口气,满含不舍地说道:“孩子,去吧,得空之时,记得多多写信回来。”
一家人紧紧相拥,泣不成声,久久都不愿分开。
然而,离别终究还是来临,云筝牵着雪生的小手,在丫鬟和护卫的簇拥下,登上了马车。
徐氏和云清嵘依旧站在府门前,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的马车,不停地擦泪。
云清嵘默默叹气,拍着老妻的肩膀:“好了好了,别哭了,少来夫妻老来伴,他们一家三口作伴,往后咱们两个在京城也好好过。”
若非他们老俩口年事已高,一把老骨头实在折腾不动,不然也是要随女儿女婿一起去北的。
但北地条件艰苦,权衡利弊一番,还是决定留在京城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