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萌语气淡淡地问：“候莜，你做这种事有意思吗？”
候莜嗤笑一声，“怎么没意思？我看你不痛快我就高兴，要我说你就不怕你造的孽都报应在你孩子身上？我可听说……”
她还没说完，夏萌忽然道：“你去祭拜过候明吗？哦不对，你应该连候明的墓地在哪儿都不知道吧。”
那头忽然沉默下来。
夏萌其实也没觉得这么做有多痛快，只是以牙还牙地继续对候莜说：“真要算起来，候明摊上你这么个女儿才是倒霉吧。”
“按说候家之前也算家底丰厚，要不是因为你做出那些事情，候明现在应该能退休安享晚年了。”
“他为了你才走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你说他死之前都在想些什么呢？他后悔过吗？”
打蛇打七寸，而这番话显然戳中了候莜的死穴，
夏萌的声音犹如挥之不去的令人头疼不已的咒语，候莜几乎颤着声音尖声喊道：“闭嘴！你闭嘴！”
夏萌不为所动，轻轻笑了一声，“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你父亲他很爱你。”
候明的确很爱候莜这唯一的女儿，可到最后也是这所谓的爱害了他们二人，让事情发展成当初那无法收场的样子。
说到底，他们还是自作自受。
这话让候莜的防线彻底崩溃，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丝毫不见方才的嚣张气焰，“我爸爸，他的墓地在哪里？”
当初候明去世，他身边竟一个能操办丧事的人都没有。
说来也好笑，最后竟然还是楚司南出的面。
尽管候明和候莜做出那些糟心事，可没办法否认的是，候家一开始的确对他有过帮助。葬礼一结束，他们就再谁也不欠谁了。
夏萌的态度冷淡，轻飘飘丢过去一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她已经有了经验，对待候莜这样的人，任何能被用上的都可以拿来当做交换条件，否则那多浪费。
候莜咬了咬唇，“你想怎么样？”
夏萌啧了一声，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其实我也没想什么，只要你能答应之后消停下来，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如此绝佳的谈条件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我答应你。”候莜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
夏萌显然觉得她这话丝毫没有信服力，“答应得这么痛快，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候莜已经收住了眼泪，被她这么一问心里烦躁不已几乎要忍不住翻脸，可为了能知道候明墓地的位置却也只能硬生生忍了下来。
她眼中满是恨意，用力咬咬牙，“只要你把地方告诉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挂了电话，夏萌如约把地址给她发了过去。
将手机随手丢到一边，夏萌径直去了厨房，自身后抱住正在做饭的楚司南，“老公，我已经跟候莜说好了，下午得麻烦你跑一趟了。”
尽管想亲眼看看候莜挫败的样子，可自己现在还怀着孕实在风险太大，就只能让楚司南代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