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觉自己的身份在此地并不值得掩藏,姜钰瑾放开了很多。马车向南又行了两日,终于见到了水。只是那婴溪不似溪,而是一条湍急的河。
河水两边是肥沃的土地,孙梓凯不禁感叹道:“蛮人明明可以傍河而居,种田为生,却偏要抢我们的。”二人顺溪而上,虽说蛮人并没有在河边开垦粮田,却也因此地草木鲜美,肥益野牧,往往聚集于此,安家久居。
二人只好远远眺望着河水,尽量不被蛮人察觉,可步入越深,蛮人就越多,孙梓凯是最清楚蛮人数量和位置的,知道接下来躲不过去了,索性就驾着马车朝着河边走去。
关外之地,怎么可能有如此精巧的马车,可如此地方,又怎会有关内之人独自来此?所以蛮人们看到他们的第一刻,并没有联想到他们是关内人,而认为他们是捡到了关内人马车的其他部落的蛮人。
姜钰瑾一开始还挺紧张,可孙梓凯完全不当回事,甚至还热情地跟蛮人们打招呼。由于聚在此地的蛮人部落过多,所以拥有一个不成文的法则——婴溪两侧不允许掠夺,所以两个孩子一路畅通无阻。
“你也是修行之人吗?”姜钰瑾问道。
孙梓凯点了点头,姜钰瑾又问道:“那你是在燕明宗学的?”
“不是的,没有人教我,我只能自己悟。”
“怪不得,我见过修行者,没有像你这样的,手指能抵在刀刃上。”
“你要学吗?我教你呀。”
“我不要学,我要学真正的修仙之道。”
“我也想学,只是我没有机会。”
“那我学成之后,就教你。”
“好啊,额,用不用给你交学费啊。”
“一块金子。”
“啥?那算了,我不学了。”孙梓凯丧气道。
姜钰瑾好奇地问道:“一块金子,真的是很多钱吗?”
孙梓凯点了点头,回道:“那天你在我和老杨、老张面前拿出来的那块金子,是我们仨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的金子,那么大一块金砖,还镂刻着花纹,我以前想都不敢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