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朝辞既然站在了这里。
她需要一个准确的时间。
林朝辞出发时,就是在正午。
正因如此,怀柔远比驱逐更理智。
只是由于沙漏的容量跟体积有关,墨家又拿不出那么大的玻璃制作器具,使用木质漏斗,又会看不清刻度,便只能使用容量更大、水力驱动、能精准计算一整天时间的水漏计时了。
他相信正常人都能理解。
“我们需要在亥时出发。”
也就是从十一点开始计算,至午夜十二点,为一个小时,半个时辰,再至后半夜一点,为一个小时,半個时辰,合在一起才是一个时辰,对应两个小时。
可是,林朝辞却能理解高月的做法。
顺风的话,两个小时足够。
墨家可没有见者必杀的说法。
高月很认真的回答道。
所以,高月做的没毛病。
拦不住的好吧!
亥时出发可能就有点晚了。
不过,墨家也有特殊的计时器。
“今天的事,今天解决。”
林朝辞慢悠悠的走到高月身前。
故此,还没等林朝辞有所举动,高月就直言不讳了:“大哥哥,你……是我们墨家的敌人吗?”
不知不觉,也就到了晚上。
林朝辞合上怀表。
似乎是希望自己能用最坚决的语气说出最正确的答案。
不过,不管是端木蓉的回答,还是她放在兜里的两枚奶糖,都让她本能的质疑林朝辞“秦国暗谍”的身份。
高月听懂了林朝辞的意思,并未在意林朝辞后面的补充,因为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的,只能说林朝辞的补充很严谨,并不能把这当做一种证据。
与高月见面时,也是在正午。
哪怕她当时拒绝林朝辞登岛,以林朝辞的实力,强行登岛,镜湖医庄上上下下,又有谁能阻拦?
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拿着吧,就当我的随船费了,身为一名来自后世的旅行者,我对墨家没兴趣,就像是你走在路上,看见一个陌生人,有过一点印象就行了,不必去问其姓名,墨家对我而言就是这个陌生人,我不是墨家的敌人,但也不能保证墨家在今后是否会有招惹到我,乃至跟我结仇的那一天。”
作为一处秘密据点,从暴露的那一刻开始,这处据点就失去了作用,高月不主动提及,并非有意隐瞒,高月此刻的身份决定了她不可能跟林朝辞这个外人把镜湖医庄的底细全盘托出,那叫傻,而不是真诚,有些原则性的问题无关坦荡与否,更别说墨家还是一个规章制度极其森严的学派,任何规章制度都不容违反。
尽管她此刻的道歉有些欠缺诚意。
从镜湖医庄至岸边,一共三十多公里的水路,大约需要两个小时至三个小时才能走完。
墨家自是没有怠慢的道理。
大名鼎鼎的水漏计时!
说白了就是水钟,跟沙漏一个原理。
高月又跟墨家弟子沟通了一下。
面对那个手持怀表的青年。
经过简单了解,高月总结道。
而亥时,指的就是九点至十一点。
而水漏计时的缺点便是体积庞大。
考虑到项氏一族不可能卡着十一点这个节骨眼上抵达岸边的码头,亥时出发倒也算够用。
“晚,八点四十三。”
故此,身为端木蓉的助手,也是这镜湖医庄名义上的二把手,年仅十二岁的高月早已熟悉了一切事务,并能把一切事物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才能准确无误的接到人。”
调整了一下表情,转过身。
“眼下到了何时?”
“上船吧,大哥哥!”
高月接过怀表,举起来,先是示意了一下,旋即笑道:“那我也就却之不恭,收下这份随船费,稍稍破例一下,带着大哥哥你一起去迎接项氏一族的朋友啦……如果大哥哥你不嫌无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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