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这一觉,整整睡了两个多时辰。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时近正午了。
刘琦揉了揉有些发昏的眼睛,从床榻上坐起来,他整袜穿履,起身来到了刘表的书案前。
刘表此刻依旧埋首于简牍政务之中,听到了声响,方才转头看向刘琦。
“醒了?”
“是。”
刘表微微一笑,用双耳壶为刘琦倒了一羽觞水,道:“口干了吧?坐下润润嗓子。”
刘琦盘腿坐在了刘表的长案之侧,伸手接过了那羽觞水,一边喝一边道:“父亲的政务,怎这么多?”
刘表放下手中的简牍,叹道:“最近这一个月,每日最少也要有十斤的木牍要看……多时,怕是要有数十斤。”
刘琦的眉头微皱:“多是为了安置北方迁来的人户吧?”
刘表长叹口气,苦涩道:“董卓在河南尹烧田地清仓禀,闹的遍地灾民……流迁于南郡的人实在太多了,这当中不只是黔首,还有士人豪强,若是一个处置不好,怕是会酿成激变,为父不得不慎。”
刘琦知道,刘表所说的激变,只是单纯的针对北方来的那些士人而已。
果然,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是顾忌着自己在那些士人心中的风评。
可刘琦不想理会眼下这些迁移民众的人员构成,刘表在意那些事,他不在意。
那些矫情的士人爱死不死。
他关注的是,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就业率是否足够。
没有就业率,光有人收不上税,那不扯淡么!
“南郡可能容纳的下这么多流民么?”刘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