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递外请专家申请表，昨天有一例急诊，请人民医院陆天成医生来做的手术。”周从文马上转移话题。
“哦哦哦，从文，把单子给我吧。”李然的脸上又露出笑容，但笑容生硬，很勉强。
他似乎觉得自己的笑容太生硬，用双手拉住自己的嘴角，向上拉了一下。
这个问题太诡异，换别人肯定问不出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周从文问道。
周从文心中一动，想起一件事。
一名矿区的领导住院点滴，在护士给换药的时候咸猪手伸到护士的裙子里。
以后偶尔想起这件事，周从文还觉得有些遗憾。
“唉，你听说了？”李然点了点头。
“患者的爱人指着护士鼻子骂小狐狸精，我把护士拉开和她对骂了几句，就被主任给撵到医务科来了。说是对我的保护，让我来避避风头。”李然无可奈何的说道。
周从文在意的是李然的情况。
“咋，要给我看病？”李然笑了，“你一胸外科医生教我看内科病？”
“什么？臭脸？”李然的脸猛地拉下来，笑容一旦在脸上消失，剩下的只有三分凉薄、三分讥诮、三分漫不经心、一分鄙夷。
“……”李然半信半疑的看着周从文。
“呃，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事儿之前很爱笑的。”李然诧异。
李然的表情更加丰富，但大多都是负面表情，让人看着心生悲伤。
李然怔怔的看着周从文，天生臭脸综合症这个诊断书里没写过，周从文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周从文从白服口袋里拿出叩诊锤，开始给李然做简单查体。神经系统无阳性体征，估计还是心理问题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