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文终于下了夜班。
山中一日，世上千年。
身体里弥散出来的肾上腺素的味道有些呛鼻子，全身酸疼，跟跑了一场全马似的。
“柳小别，怎么生气了？”周从文见柳小别小脸通红、满是气愤的样子就觉得好玩，便笑盈盈的问道。
“呵呵。”周从文憨憨厚厚的笑了笑。
“爱国和爱男足没关系吧。”周从文终于知道柳小别为什么这么不高兴，他笑呵呵的说道，“别看了，看多了脑仁疼。扶不起来的，没意义。”
周从文也不愿意过多解释，“德国的钢铁厂收购了？”
“不要和他们有太多的联系，我很认真的。”
“你不是给我买了一台机器么，最近我在练习剥鸡蛋。等我弄好了，全须全尾的鸡蛋都给你送去。”
“你妈要啊，剥了皮的鸡蛋就说是老母鸡下的，能滋阴壮阳，一枚卖10块钱都有人要。我跟你讲，只要跟壮阳、美容联系起来，你就算是卖点玉米粒都有人要。”
“体彩店的老板天天磨叨你，把你吹成了神人。”
“你就是个木匠。”
“吹吧你就。”柳小别用手刮着自己的脸颊，“对了，你真是蒙的？”
“体彩啊。”
柳小别忽然不说话了，她右手盘着发梢，贝齿轻咬下唇。
“周医生，说实话我真觉得你脑壳有包。”
“你知道么，你平时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但那天我给你送避孕套的时候，看见你的眼睛里有光。”
可一旦接触临床之后竟然会眼睛里发光，难道自己没有到达化境，还是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