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微走下炕,披上披风来到门口,给薛蟾打开了门。
晚风穿过穿堂,一抹衣角从廊道拐角一闪而过。
薛蟾站在隔扇旁,不情不愿地说道:“晏晏,让我留下陪你不好吗?”
“我要休养身体,二爷不知道么?”
薛蟾咬了咬牙,提步离开了。
不过他似乎并未停止心思。
没过几日毓秀便告诉她,薛蟾在吩咐人造木架的婴儿床,和一应的玩具衣裳什么的,放在府库里。
毓秀:“二爷叫弄这些东西是正常,可造好了不搬去陈姨娘那里,反倒放在库里,这未免有些……”
谢见微冷笑,“你现在带人去府库里,传我的话,把那些东西都给陈氏送去。”
她懒得掺和进争孩子的事情里去。
她这辈子只认平安如意,谁的孩子都不要。
谢见微将手中的针穿过绣样,老虎的眼睛便完成了,栩栩如生,狡黠灵动,和那孩子一样。
谢见微顿了顿,拿起另一个早已绣好的荷包,抚摸了两下,在心中暗道:
两个小皇孙好歹叫她一声姨,她略表心意,算不得背言。
时间一日日过去。
广阳侯府上下看似如常,大家都相安无事。
这日,薛又宁捧着账簿给薛老太太看。
薛老太太坐在罗汉床上,翻着账簿连连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