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三月初,会试将近,侯府上下都在为薛贤齐打点考试的东西。
谢见微忙着准备平安如意忌日的事,无暇顾及薛贤齐,东西都是孙氏在整理。
她对薛贤齐抱着莫大的希望,苦口婆心道:
“齐哥儿,你一定要争气!给祖母考个贡士出来!知道吗?”
薛贤齐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起身道:“祖母,我看书去了。”
“诶!齐哥儿!”
孙氏没能喊住薛贤齐,看着他的背影担忧地说:“吴妈妈,你觉不觉得齐哥儿这两日总是心不在焉的?”
“兴许是会试将近,齐哥儿的压力太大了。”
“胡说!齐哥儿在读书上从来就没压力一说!他生来就是会读书的,何况这小小的会试而已!”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吴妈妈狠狠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孙氏才消气。
可也没了整理东西的心思,就着炕沿坐了下来。
孙氏嘴上那么说,心里还是忐忑的,毕竟天下多少读书人,折在乡试、会试之上,多少人考了一辈子才摸到乡试的边。
薛贤齐这两日浑浑噩噩的,若是因此会试落榜,那可完了!
她看了眼吴妈妈,“你回一趟孙家,就说我有事找大哥,请他速来一趟。”
谢见微知道孙家来人的时候,正在抄写给平安如意的经幡。
她抬头看了眼报告消息的下人,问道:“孙家来的谁?”
“是太太的大哥,礼部侍郎孙万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