潣夏唯菀抱着满怀的画具,脚步轻盈,面上带笑,任谁都能看得出她心情很好。
“大小姐今天似乎心情很好?”一个穿着素净衣服的道姑笑着和她搭话。
“嗯,很开心,”夏唯菀笑容扩大,“今天交了个新朋友,说了很多画画的事情。”
道姑顿了顿,面上露出犹豫神情。
她纠结两秒,才轻轻叹了口气:“大小姐,那些人不能深交,您记得的,对吗?”
这声音很轻,却重重敲击在夏唯菀的耳里,将她推入冰冷的现实。
笑意凝固在脸上,她紧了紧怀里的东西,放慢步伐:“我知道。”
怕她想不开,道姑想了想又补充几句:“那些人终归和我们不是同条路的,您若是投入太多感情,后面难免伤心落泪……”
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深交。
“我知道,”不用听也知道后面是什么,夏唯菀打断对方的话,“我全都记得。”
原本的好心情消失殆尽,夏唯菀沉默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白炽灯将每一寸角落都照得明亮。
可她却固执地为自己点上了蜡烛。
烛火摇曳。
许久的沉默过后,烛台爆出呲啦火光声,唤回夏唯菀的思绪。
“这日子究竟何时才是个头?”她声音迷茫。
这里的动静被传讯器一点不落地传到了纪宵安耳里。
确认后面不会再有有用信息,她沉默着摘下了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