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清电视上的人,就被大宝“啪”一下关了电视机。
“妈,你看帅哥,爸爸会生气的!”
说罢,三小只以哥哥为首,两个妹妹跟着如排队般出了门,先后在保镖的开门下上了车。
安抒抒看着这一幕不禁有点眼眶泛红。
孩子们看似调皮,实则懂事得很。
她从孩子们开始理解语言开始,就同他们说,爸爸去国外出差了。
但这些年没看到爸爸,他们也很少在她面前提起过他,有时候她都在想,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她说的都是骗他们的。
陵园墓地的山路很陡,孩子们却爬得很快,她焦急地在后面边追边嘱咐着孩子们小心点,脚底一绊差点摔倒。
原来是鞋带松了。
以前都是周柏霆帮她系鞋带,这些年她却一直学也学不会他系的那种方式。
她自嘲地笑了笑,俯身系起鞋带。
蓦然,身旁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从身旁飘过,一股熟悉的味道涌入心头。
那一刻,安抒抒起身回头望向逐步离去的那人身影。
身姿颀长,步履生风,一袭风衣在风中轻轻飞扬,竟像极了无数个夜里日思夜想的那个身影。
那一刻,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就彻底消失在人来人往的拥挤台阶上。
只余山间的细雨绵绵无力地诉说着思念。
她和三小只来到周燃深和俞姨的墓前,看到了有两只花篮静静地摆放在墓碑前,三只未燃尽的香还飘着袅袅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