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秦厉沉接过管家盛好的鲈鱼汤,小心翼翼地吹着上面的热气。
管家迟疑道:“爷,还是我来喂吧。”
“不用。”秦厉沉直勾勾盯着病床上醒来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女人,摆手示意管家下去。
他将汤送到安抒抒嘴边,温声哄道:“今天先凑合喝点好吗?改天我再亲自给你炖汤。”
见她完全无视自己,秦厉沉也不恼,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有些干涸的唇,冷了声音,“你不想我用嘴喂你吧?”
闻言,安抒抒这才回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兀自端起汤喝了点。
“慢点,医生说你刚做完手术,少吃点……”
秦厉沉眉眼含笑地盯着她吃下东西,心底的烦躁消失不少。
门口陡然响起敲门声,秦厉沉脸上的笑意敛去,开了门出去,而后又迅速关上。
安抒抒放下鱼汤,蹑手蹑脚贴在门板上,偷听门外的谈话。
“爷,小秦总好像疯了,李特助刚从苏小姐身上下来,他就抢了把刀直接割了李特助的喉,都怪我们哥几个笑嘻嘻的一时没注意才……”
“知道了,兄弟一场,好好安葬他。”
“是,还是爷仗义,李特助他自己命该绝。”
“那孩子掉了吗?”
“还没!”
好半晌。
门口终是再次传来秦厉沉云淡风轻的声音,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惊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