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湿了就近换,那倒无妨,可若是还留在屋子里吃饭,那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必了,刚才你们村长已经邀请过我,晚饭我会在胡村长那里用。”张展说。
周寡妇看张展面色如常,不像是要跟她秋后算账的样子,到底还是松了口气。
这边小阿玉刚刚吃完两口红薯,汤圆说什么也不让小阿玉吃了。
胡三胖想要跟汤圆理论理论,就听见张展说:“阿玉,走了,不是说要去看将军庙吗?”
小阿玉立刻放下手里的红薯:“来啦!”
“你们要去看将军庙啊?那我也去,我还没拜将军呢!”胡三胖接过红薯,三两口就给啃了吞了。
手背擦擦嘴,又在裤腿上擦手背,忙不迭跟上。
汤圆一扭头,就看见胡三胖的脸上有几道灰迹,真是要嫌弃死了。
她拿出帕子来:“把你那脸擦擦吧,要脏死了。”
“你别看呀。”胡三胖没去接她的帕子,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擦了擦,一下子擦得更花了。
汤圆:“……”邋遢的人,没救了。
还是离他远点吧。
屋里头,周寡妇的公公还有点担忧:“那张大人看上去不像是个记仇的,应当是不会怪罪吧。”
她婆婆说:“我倒觉得张大人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之前他在村子里受了恩,后来不是给我们村子发了赈灾粮吗?若不是记着我们村的恩,哪里会这么大方,说不定我们村都轮不上。”
反正,从前的那个县令在时,好事一般都轮不到他们,坏事倒是躲不掉。
周寡妇:“他要是记恩那就更好了,之前我还给他换过裤子来着。”
虽然没有成功换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