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被佣人拦在老宅门口,不允许我踏出一步时,我明白了。
昨晚,果真只是通知。
我知道这是傅祁川的想法,与佣人无关,只耐着性子问:“傅祁川呢?”
“少爷天不见亮就出去了。”
“程叔回来了没?”
“还没有,程叔在处理老爷子的身后事。”
“……”
我淡淡地开口:“那如果,我现在一定要出去呢?”
“少夫人,您出不去的。”
佣人指了指落地玻璃窗外,站着的几个黑衣保镖。
我不由怔愣。
这三年,傅祁川的虚伪还真是不改初心。
明明告诉我只用在这里呆一晚,现在却连大门都不让我迈出去了。
我有一个瞬间甚至在想,他可能压根不是当初那个会好心送我去校医院,小心顾及着我的自尊心,想方设法请我吃饭的少年。
八年时间,竟然足够让人变得这么面目全非吗。
一早上,手机一连进了好多条微信消息,几乎都是知道爷爷逝世了,来安慰的。
江莱、陆时晏,两人形成最大反差。
江莱一连发了好多条,陆时晏只有简单一句:【南枝,节哀顺变,保重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