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上,我昏昏沉沉地靠在副驾驶里,想着离开前,傅祁川沉痛颓丧的神情,心尖好像被谁挤了柠檬汁。
酸涩得不像话。
可是,经过这么一通发泄,我胸腔里的憋闷确确实实的缓解了很多!
对。
明明失去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凭什么我一个人痛苦。
他也该痛苦,一起痛苦。
陆时晏单手控着方向盘,伸手又碰了下我的额头,脸色担忧,“你烧得有点厉害。”
“没事,着了凉,打打针就好了。”
我无所谓地摇摇头。
反正,肚子里没有孩子了,感冒发烧了,吃吃药打打针就好了。
MS距离圣心是最近的,陆时晏怕耽误时间,没换医院,而我也不在乎这个。
那么大个医院,只要不是存心,谁也碰不到谁。
未曾想,我们的车刚停下,才推开车门,院长就领着一个医生两个护士立马迎了过来。
“傅太太,”
院长示意护士上前扶住我,清了清嗓子,热络道:“傅总刚才打电话来交代过了,千叮咛万嘱咐,说您最近身体情况特殊,又发烧了,让我一定不能马虎您的病情。”
我原想拒绝,转念,又妥协下来,“好。”
这样确实能省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