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掀了被子,双脚已踩上踏板。
身后伸来一双胳膊,轻而易举拦腰将她带了回去,又掀开被子把人周密的抱在怀里,听着赵非荀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不用这么紧张,是这些日子实在忙碌,晚上屋子里太热出了汗才着了凉,休息半日就好。”
明明是她将风寒传染给大公子了。
可大公子却说是疲累、受凉所致。
锦鸢眼眶发酸,在他怀里轻轻蹭了下。
惹得赵非荀暗吸了口凉气,在她臀上稍用力拍了下,“现在还在闹爷?”
锦鸢抬起头,蹭得头发有些微乱蓬松。
眼眶发红,里头乌润,凝了水珠。
“大公子——”她忽然生出一股子力气,从他怀中挣扎出来,甚至还大着胆子压住他的胳膊,顺着这个动作,锦鸢半身压在他上方,肩上的发丝垂落,有些调皮的落在他的胸膛、肩膀、面颊上。
痒痒地。
“是您说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小丫鬟红着眼,明明生得温顺无辜,此时口吻格外严肃。
赵非荀实在没将一个风寒放在眼中。
又被小丫鬟的口吻气笑,“锦鸢——”
唇上被小丫鬟的手掌轻轻捂住,“大公子额上有些烫,分明已经开始发热了,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时候。您躺着歇息,奴婢去煎药来!”她口吻强硬,偏一双眼睛积满了水雾,仿佛只要他一摇头,就能涌出眼泪来,最后,她又柔软了语气,轻轻哀求:“好么,大公子。”
小丫鬟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男人抬起手,将她的面颊拢住,用掌心摩挲了下。
让他如何拒绝。
“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