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
她今日罚了人,绣房里的姑娘们今后不敢再当着她的面议论她与大公子的事情。
但私底下呢?
姑娘们真的不会提及一二?
姑娘们的父母呢?也不会说上几句?
长久以往,究竟会传出什么样的谣言出来。
又会如何传入大公子的耳中?
在大公子让她开设绣房的时候,他是否也想到过会有这些议论?又或是想到了,不曾放在心上在意?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写大字?”
眼前投下一道暗影。
紧接着就是男人略显疲惫的询问声响起。
锦鸢连忙放下毛笔,绕过桌子,走到赵非荀,伸手接过他褪下的大氅,大氅的毛领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屋子里暖和,没一会儿就化成了水珠,浮在银狐皮毛上。
她放好大氅,回过身来时,却见他在桌前坐下,随手翻看着她今夜写的字。
锦鸢倒了盏热茶来,轻轻放到他的手边。
“今儿个一天都阴沉沉的,到了晚上这场雪总算是下下来了。”她声音低柔,在屋子里响起,混着屋子的暖意,传入赵非荀的耳中。
赵非荀握着笔,正在圈字。
闻言,轻叹一声。
眉间微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