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自己,知道上辈子桑榆所有的动作,自然引为己用。
不久的将来,改革开放的春风将吹遍神州大地,她将踩着桑榆上辈子的轨迹街,将桑榆的人生变成自己的。
也就是说,她桑小晚,很快就要发大财了!
等她有了钱,所有她讨厌、怨憎、看不上的人,全都得给她跪着。
“小榆,你还有啥说吗?”周长山把文书交给桑榆,他是真可怜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
桑榆语声低落,“大爷,这些萝卜和后院的白菜,都是我买的种子,也是我自己伺候的。我一个人,啥都没有,但总得活着。所以我想把这些带走,别的都不要。”
桑长河一口老血闷在胸口,眼前发黑。
这个死丫头,临走还要再咬他一口,真该死。
但为了尽早实现把人撵出去的目的,他硬是咬咬牙,狠狠心,“行,你拿走。只是我们不能帮你搬,你自己整。要是实在整不动,我给你两块钱,把这些卖给我。”
这回,连旁观的周长山都被气乐了。
这么两大堆,要是卖,打对半儿也能卖个四五块钱,桑长河给两块钱就想全要,真是不要脸他妈给不要脸开门,那是不要脸到家了。
“不卖,我们能搬。”一道清脆的童音突然出现,所有人都向门口看去。
桑榆不用回头都知道,那是小山子--一个门牙漏风的温暖小小少年。
“小榆姐,爸带我们来接你啦。”
桑家院门前,周南川挺拔如松的站着。
在他身后,是一挂眼熟的马车。
车上站着三个小不点,一个个都双眼冒光的看着她呢。
桑长河感到他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