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窈到底是被关得有些久了。
她原已是收敛了心性的,却不想,夏一杰竟在此时找上了门。
他到帅府来,却是择了个好由头。
夏一杰的父亲在军营中身受要职,听闻帅府二小姐萧从月有了身子,便派人送来许多天材地宝,是为贺喜之礼。
如此,夏一杰便主动请缨,揽了这活计去。
夏一杰假借贺礼之名,探望过萧从月,礼物一撂,转身便溜去了西院。
夏一杰屏退了仆从,一人行路。
他与萧子窈青梅竹马,对帅府上下倒也算得上是熟门熟路,遂无须有人引路,更不愿让人引路。
毕竟,以他之二人的关系与情谊,不请自来亦然是为一种惊喜。
然,夏一杰方才走进院中,却只见湖边立着个雪人,堆成了狗的模样,其他的,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人影。
他于是立在小白楼的窗外,悄悄的瞄了几眼。
却见萧子窈正坐在镜前,聚精会神的琢磨着耳边饰物的花样。
除她之外,房中只留了一个鹊儿,沈要不在。
夏一杰无端的松了一口气。
他适才敲了敲门,唇边又挂起了玩世不恭的轻浮笑意。
鹊儿一开门,夏一杰便拖长着声音道:“子窈,冬季多雨,我来看看你生没生霉。”
倘若换作是以往,以萧子窈那般受不得气的性子,早该向他丢来一双白眼了,谁知这一回,萧子窈却是头也不回的,依然对镜贴花黄。
夏一杰啧了啧:“子窈,我千方百计的来看你,你却对我爱答不理的。”